司寒也隨後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坐了下來,“所以二叔要更加注意保暖才是,否則照這天氣,二叔要是不小心感冒了,大概是要吃點苦頭了。”
“說的是啊,人年紀大了,免疫力就下降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啊!”司二叔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表情也含著那麼一絲懷戀過往的味道。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司二叔麵前,“二叔年紀也不過四十多歲,身體也還是一樣的健康硬朗,不像我爸,早些時候落下了病根,一到這種天氣就被折磨得睡不好覺。”
司二叔抿了一口茶,表情變得有些低落,“你和未央剛出生的時候,聽說你弟弟夭折了,後來出了個冒牌貨,有一次不小心遇到車禍,你爸才為了救他,把自己的腿黑摔壞了。”
他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才繼續道:“不過我前段時間倒是聽說了一些風聲,關於你那個夭折了的弟弟的。”他欲言又止,’成功地’勾起了司寒的好奇心。
“哦?不知道二叔聽到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既然跟我二弟有關,二叔不妨說出來聽聽。”
聞言,司二叔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不過又很快就壓了下去,表情變得十分沉重,令人動容。“據說出現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會不會就是……你二弟?”
司寒暗自嘲諷了一番,搞這麼半天,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就是想打聽傅灝明的事情。果然,他就知道,他無緣無故來找他,五次有四次是不懷好意,而是懷著試探的態度過來的。
他也知道,那天就算封鎖了媒體的消息,但人多眼雜,難免會有他的心腹混進宴會去,能打聽到這些事情也實屬正常。
“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去確認過,也沒有去做親子鑒定,誰又知道,那不是一個冒牌貨呢?”
此時,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兩人便沒有再進行交談。等菜都擺齊了,兩人才開始慢悠悠地聊了起來。
“那你們怎麼不去做鑒定?畢竟當年的事情不清不楚,司家的子孫當然也不能流落在外,去做鑒定也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說到這裡,司二叔的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被坐在對麵的司寒儘收眼底。
他微微抿了抿唇,說:“二叔說的也對。做個鑒定是不可避免的,隻是做完鑒定之後,人家願不願意回到這個家來也是個未知數。視悅現在的規模不容小覷,更何況是以後。”
“哪個人不想進到司家來?就算是視悅的總裁又怎麼樣?到底是布衣出身,有個進我們這種家族的門檻,他還嫌棄不成?!”司二叔麵色沉重,隱隱有著一絲怒氣。
“二叔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哪個家庭不是一樣?他的養父母收養他這麼多年,他對原先的家庭有感情,對我們完全陌生那也是正常,跟我們是什麼樣的家族沒有關係。”
司二叔冷哼一聲,“我看他就是借這個機會給我們司家一個下馬威!好讓我們以後都對他心存愧疚,然後順理成章地,”他看了一眼司寒,意味深長地道:“拿走司氏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