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司徒寒把江幼漁抱回車上,放在副駕位子上的時候,她就醒了。
幼漁剛坐在位子上,又推開他衝到車下,扶著路邊法桐嘔吐。
上車之前已經吐過兩次,胃裡早就空了,嘔了半天也隻是一些胃酸。
眼淚逼出來,喉嚨腫痛,司徒寒遞來礦泉水,她揮手打開,跌跌撞撞回到車上。
司徒寒跟在她身後。
她一坐回位子,他就彎下腰來,為她係安全帶。
卻再次被她打開了手。
就像揮開一隻可惡的蒼蠅。
她從司徒寒手中拿過安全帶,自己扣。
但是鼓搗半天,也沒有插進卡槽,眼看著她跟那個卡槽較勁,司徒寒歎了口氣:“既然都坐上我的車了,讓我給你係個安全帶,就不彆精神過敏了。”
她不看他,但鬆了手。
然後就像死了一樣,靠在椅背上,彆開臉,睜著眼,目光無焦點地望著前方。
看著幼漁這樣子,司徒寒心疼,也更自責。
曾經那個快樂的小姑娘,就這樣被他折磨成這幅樣子。
在這個瞬間,司徒寒真的想放手了。
如果放手,能讓她變回過去那個幼幼,他願意放手。
但還能回到過去嗎?
他眼底發酸,扣上安全帶,對她說了句:“以後彆喝那麼多了。”
她隻冷笑了一聲,仿佛他的關心隻是虛偽。
司徒寒暗歎一聲,並不為自己辯解什麼。
自那一夜之後,他就再沒資格辯解什麼了。
他隻要站在幼漁麵前,其實連呼吸都是錯的。
司徒寒為幼漁關上車門,坐進駕駛位。
之後一路,幼漁都睜著眼,並未入睡。
有時候她乾嘔兩聲,但強壓下去。
司徒寒關心她,說想吐的話隨時告訴他,他靠邊停車。
幼漁隻冷冷回了一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