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月心情愉快,不忘補上一刀:“牛棚啊,聽說那是成分不乾淨的人待的地方,什麼時候能出來不好說,就算出來了,能不能某個正經營生,也不好說。”
“不可能。”趙玉蘭打斷薑新月的話,“魏禾不可能讓你們這麼做的。”
薑新月挑眉:“知青辦是魏同誌的?還是下莊鎮是魏同誌的?”
這個話往大了說可就嚴重了,趙玉蘭不敢搭話。
薑新月也不急著催她,不緊不慢道:“人在屋簷下,就得學會低頭,不然到最後把你的魏禾哥哥也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你說對吧,趙同誌?”
薑新月說話時,眉眼微彎,嘴邊的弧度無聲向外界散發善意。
可對上那股氣息,趙玉蘭卻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不敢造次半分。
她原本要說的話,在對上薑新月深深淺淺的笑容時,心口驀然一緊,不敢多說。
兩方對峙,趙玉蘭率先敗下陣來,抱著東西飛快逃離,像是被什麼猛獸追趕著一樣。
當然,對於趙玉蘭原來住處的劃分,按照大隊長的意思是直接薑新月單人住。
薑新月沒有拒絕,畢竟她每天還要去找宋曆庭學習,有室友更容易露餡。
薑新月事事謹慎,隻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不過幾天的時間,村裡又起了一股子歪風邪氣。
這天,薑新月下工回住處,從田埂上經過,原本還在田間好過的幾個村民當即就停下,看著她滿臉唾棄。
“她這樣的女人,誰敢娶。”
“反正我肯定不敢,送我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