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昏腦脹,嗓子也乾啞的厲害,仿佛有一團棉花堵在那裡,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正當他迷茫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伸到了他的額頭上,這讓他覺得全身都舒服了許多。
所以當這雙手離去時,他還微微的側了側頭,想去追尋那一絲冰涼。
可就是這一側頭,他便看到了站在床邊,默默看著他的孟舒瑤。
童心吉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立刻就把頭轉了回去,他雖然記不清昨天的事情了,但也下意識的不想麵對孟舒瑤。
可當他剛側過頭去,一個他也不想見到的人,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讓童心吉冷愣了愣,他呆呆的看著眼前人,不太明白,他怎麼會在這裡?
齊墨依舊是一臉的麵無表情,他把自己手從童心吉的手腕上拿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無大礙,就是感染風寒,吃兩天藥就好!”
看著齊墨慢條斯理的收拾起東西,童心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齊墨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孟舒瑤幫他回答到:“他為了感謝幫楊大嬸的人情,特意過來送藥的!”
接著孟舒瑤態度堅決的轉頭對齊墨說:“你給我的藥,你帶回去吧,不是我幫的楊大嬸,你沒必要給我藥!”
齊墨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沉吟著開口說:“你幫助了我們,我們就應該還你人情,楊大嬸也已經過來了,她會在這裡免費打工,償還你所借的錢!”
孟舒瑤無奈的笑了笑,無奈的說:“這錢還真不是我給的,你們不用這樣!”
可是齊墨卻出人意料的堅持,他態度卻十分堅決的說:“楊大嬸欠你的錢很多,光靠她一個人打工是還不下來的,所以我要繼續幫你看病!”
孟舒瑤抬手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猙獰的傷疤,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
她突然覺得齊墨這人還挺可愛的,這樣一根筋的人,雖然溝通起來困難,但起碼直來直往總是好的。
看著孟舒瑤不說話了,齊墨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站起身來對著她囑咐到:“那個藥要等傷口掉痂了才能用,不能操之過急!”
“嗯。”孟舒瑤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說不通齊墨,嘴上不和他爭辯了,心裡卻在下定決心,這個藥不能用,並且在合適的時候給他換回去。
看她點頭了,齊墨就拎著自己的藥箱準備走,剛走到門口,他破天荒的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孟舒瑤。
這讓原本要和童心吉聊一聊的她一時間愣在了哪裡,不知道齊墨要做什麼。
齊墨回頭看向孟舒瑤,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那個藥的藥效很好,你每次塗的時候薄薄的塗一層就夠了,塗太多也沒有什麼用,反而可能有反作用!”
看著一本正經的齊墨,孟舒瑤簡直哭笑不得,他的話聽起來,實在像心疼藥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