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受不了,我就睜開眼睛剜她一眼:“弟媳婦,有什麼事?”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她抬起一隻眼睛,繼續磨著她的指甲。
“看到你我的病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說。
“你明天就見不著我了。”她的唇邊似乎含著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明天要死了?”這倒是一個蠻好的消息。
“度蜜月。”她悠哉悠哉的扔給我三個字,然後就盯著我的臉。
她以為我聽到她這句話會怎樣?會氣得在床上亂蹦亂跳?她以為我是她?
“哦。”我極淡極淡地應了一句,也沒問她要去哪裡,我知道我不問她也會說的,但是我就是不問,憋死她。
果然她見我不說話,沒忍住便主動告訴我:“阿旗平時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度假,所以我們就準備去馬爾代夫,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現在暴發戶都去馬爾代夫。”我冷笑著告訴她:“如果在那邊碰到幾個挖煤的,你們倒可以湊一桌麻將。”
她看著我的眼神甚是憐憫,仿佛覺得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認為我去不了所以就嫉妒她。
老娘就是嫉妒也不會讓她看出來。
鬼知道他們去度蜜月是何仙姑怎麼爭取來的。
我向她招手,示意往我靠近一點。
她狐疑的往我這裡湊了湊:“乾嘛?”
“你知道你們出去度蜜月之前最重要的準備工作是什麼?”
“是什麼?”她有些莫名的看著我。
“當然是看好你的老公,以防他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