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他。
我隻要一激動就會頭暈耳鳴根本聽不清他在講什麼。
桑時西說完這一段頓了頓,好像後麵的話很艱難接不下去一樣。
我問他:“這孩子是我跟誰生的?”
“我們倆的。你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就戀愛了,有了白糖。生下白糖的時候你剛剛成年,到那時我覺得你太小了,但是你執意要生下他。”
“然後呢?”
“當時你的年齡還不到晚婚年齡,所以兩年後在白糖不到兩歲的時候改了你的出生日期,我們才結的婚。”
“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深深吸氣。胸口悶悶的馬上就要炸開了。
我點點頭:“那白糖呢?”
桑時西忽然不說話了,他的沉默讓我異常的害怕。
我盯著他的嘴,生怕從他的嘴裡聽到任何一個讓我沒有辦法接受的事實。
“白糖呢?”
我又問了他一句,聲音是發抖的。
桑時西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臉,將他的臉深深的藏在他的掌心中,像一尊悲傷的雕像。
我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說。,我再傻也猜得到答案,我隻是想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而已。”
他終於將臉從手心中露出來抬頭看著我,眼中通紅的布滿了紅血絲。
他就用他那種悲慟而哀傷的眼神一直望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的聲音開口。
“白糖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