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桑時西,豁達而釋然,對他失去的所有東西都不在乎。
桑旗拿走的百分之六十的大禹的股份,他一笑而過。
桑太太坐上琉璃錦繡的會長擠走了衛蘭,他也並不在乎。
桑時西成了我心中的高人,對什麼名和利都雲淡風輕。
但是,事實是這樣的麼?
現在的桑時西明明又搖身一變成了大禹的主席,桑先生早就退居二線,連公司都很少去。
他和霍佳倆人,一個白道一個黑道,掌握著整個錦城的經濟。
根本是我看錯了,根本是因為之前他救過我的命,我就稀裡糊塗地認可了他的演技。
什麼雲淡風輕,什麼滿不在乎,都是演出來的。
因為此刻,他眼中的獨斷和鋒利,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夏至,你真他媽的蠢到家啊!
這一切的事情,應該並不止是我看到的樣子。
桑旗不會殺死白糖,桑時西說不知道桑旗會把槍給帶進來,那霍佳怎麼會有槍?
爺爺的壽宴,根本就是一個鴻門宴。
我看著桑時西,重新閉上了眼睛裝暈。
在我沒有想到對策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閉著眼睛,病房裡來了很多的醫生和護士。
我聽見桑時西在對他們說:“我太太一直在叫我們兒子的名字,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這個,我們得檢查後才知道。”
記憶這種東西,就算他們檢查也檢查不出來的。
我躺在床上任人擺布,我眯縫著眼,從眼皮和眼睛的縫隙中看到了桑時西。
他臉色陰沉,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