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他,和之前看到他的心境不一樣了。
我現在知道了白糖是他害死的,我恨不得立刻就弄死他。
但是我殺不了他,而且,現在的桑時西今非昔比,他現在是錦城的霸主,他隨時可以要了桑旗的命。
有一點我不承認也不行,他看上去溫文爾雅,但是桑旗的命捏在他的掌心裡。
對於桑時西,要智取。
我坐在露台上玩白糖的小汽車,我在桑家的雜物房裡找到了很多以前白糖玩過的玩具,他們沒有丟掉真好,我還有個念想。
桑時西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裝作沒聽見。
反正他們說我瘋瘋癲癲的,那我就瘋給他們看。
桑時西在我的身邊坐下來,輕輕地抽走了我手心裡的小汽車。
我立刻搶回來:“彆吵,我和兒子在玩。”
桑時西扳著我的肩膀凝視著我:“他們都說你這幾天的狀態不對,夏至,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要清醒一點,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誰說沒有,我就看到了。穀雨牽著白糖的手,晚上就在這裡走來走去。”我指著樓下的十字路:“白糖很喜歡光著腳在這裡走。”
桑時西微皺著眉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他的目光銳利,但是我不怕。
可是,我不能看他的臉,隻要一看到他就想起桑旗跟我說的那個畫麵。
他抱著白糖,開槍打死了他。
我閉了閉眼睛,白糖蒼白的小臉在我的麵前無限放大。
桑旗跟我說的話我百分百相信,桑時西殺了白糖,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但不是現在。
我陪現在還得在他麵前裝成一無所知,如果我能騙的過桑時西,那真是演技派中的演技派。
“夏至,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白糖已經走了,不要總是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