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來,將臉埋在我的手心裡。
我的手心裡有濕潤的感覺。
我不確定桑旗是不是在流淚。
我好難過,強大的桑旗,霸氣的桑旗,也有這樣脆弱和不堪一擊的一麵。
我隻是吐了一下,然後順嘴胡說了一句,我就擊倒他了。
我半蹲在他麵前,掌心中藏著他的臉龐,看著他濃密黑發的後腦勺,我的心像泡在了汪洋中,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被浪濤帶到何處去了。
“桑旗。”我把臉貼在他的後腦勺上麵,他的頭發紮的我癢癢的。
“其實,我的胃沒事情,我沒有淺表性胃炎。”
他不講話,在我的掌心裡他的五官立體,像完美的希臘諸神的雕像。
好吧,老實招了吧!
我最敵不過的就是桑旗的脆弱。
“我,其實沒病,我吐是因為,”我頓了一下:“我懷孕了。”
“唔。”他在我的掌心裡哼了一下,然後忽然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
我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剛才還蒼白的麵頰迅速地有了血色。
他的眼睛開始發亮,整個人呈亢奮狀態。
“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我懷孕了。”
他定神地看了我好幾秒,然後又一次將臉埋在我的手心裡。
這是什麼反應?
我有點懵逼,他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還是高興傻了?
“桑旗?”我試探的喊他的名字:“桑旗,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我的掌心中傳出來:“你咬我一下。”
呃,這算是什麼要求?
他的手遞到了我的嘴邊。
好吧,這樣的要求也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