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輕輕咬了一口,他又說:“重一點。”
重一點就重一點,我咬的更重了一點,在他的手背上多了一個圓圓的牙印。
他這才抬起頭,唇角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疼哎!”
“唔,說明你的感官還沒失調。”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你現在怎麼這麼懷疑人生,你不信我驗一遍給你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失蹤的時候。”
桑旗呼的一下站起來,嚇了我一跳。
他忽然把我抱了起來,我驚呼:“我恐高,恐高。”
“可以轉圈嗎?”
他這麼問的時候其實已經抱著我開始轉圈了,我本來就吐的死去活來的,現在更是轉的天旋地轉。
“暈。”我說,桑旗這才將我放下來,我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在臉上呈現出這樣由衷的笑容。
自從我後來見到他,雖然他每天都是微笑的。但是那個笑是裝的,這樣的笑容才是真的。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他唇角隱隱約約的酒窩。桑旗大概是我見過唯一一個男人有酒窩也不顯得娘炮的人了。
“這麼開心嗎?”我說。
忽然我摸著他的臉頰的手背上熱熱的,我知道是什麼順著我的指尖向下流。
是桑旗的眼淚,他居然哭了。
他很少很少當著我麵哭,我們重遇之後他好像沒有在我麵前哭過,隻有那一次孫一白說我吊威亞的時候有意尋死,但是眼淚也忍著沒有流下來。
我知道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但是同樣令我動容。
我裝作沒看見,吸吸鼻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