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的是穀雨。
但是我的人生不是聊齋,沒有那麼多光怪陸離。
我在樹底下呆了好久好久,南懷瑾怎麼呆在那兒一直都不離開?
他一會兒跟穀雨竊竊私語一會兒又開了一瓶酒,連香檳都是粉色的。
一杯倒給穀雨,然後自己就將剩下的那大半瓶全部喝掉。
孫一白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他催我過去拍戲。
今天是清明,我一定要給穀雨掃墓。我一定要跟她聊一聊,跟她說我又有孩子的好消息。
最後南懷瑾成功的把自己給喝倒了,他半靠在穀雨的墓碑邊,臉貼在墓碑上,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我不知道那是眼淚還是雨,蜿蜒的流了他滿臉。
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南懷瑾挺讓我痛心的。
我是不想看到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有很大的責任。
我知道如果穀雨不死,南懷瑾的人生可能會被改寫。
我走過去,撐起一把傘在他的頭頂上。
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立刻就將我的手給打開了:“滾。”
喝醉了也準確無誤的向我喊出這個字,搞得好像我多想管他一樣,我是看在穀雨的麵子上。
穀雨肯定不想看到南懷瑾搞成現在這副樣子,南懷瑾銘酊大醉淚流滿麵的模樣,穀雨看到了肯定會傷心的。
我拽了他一下,但是他太重了,壓根紋絲不動。
再說他很抵觸我,我碰一下他就將我的手給打開了。
我現在有孕在身才不會跟他發瘋,得把他給弄走才行。
想了想好像除了某個人再也沒有人願意和南懷瑾接觸了,我打了個電話給桑榆,跟她說:“我發個地址給你,然後你到這裡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