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起身去關窗戶,剛好看見梁歌從大門口踏出去,他撐著一把咖啡色格子的傘,穿著黑色的風衣,大步流星的背影看上去挺帶感的。
他這是去找沈離了,梁歌還真是一個好人呢。
我應該找個記者給他寫一篇報道,報道的標題就叫做中國好人,還是一個有錢的好人,這就很難得了。
但是呢,我桑榆跟好人這兩個字搭不上邊。
為什麼要做個好人,隻要我不殺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關了窗戶拉上窗簾,趴回我的床上繼續睡覺。
但是床上好像有刺一樣,我翻來覆去地在上麵烙燒餅,就是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
我莫名的從床上爬起來,坐著發愣。
外麵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忽然翻身下床,然後換衣服,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雙雨鞋套上。
我匆匆出門的時候,阿姨遞給我一件雨衣。
看她殷勤的樣子,她該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我很認真地告訴她:“我隻是睡不著,打算換一張床,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先生往那邊走了。”阿姨不回答我的話,往前麵指了一下。
梁歌的人和梁歌都差不多,都有莫名其妙的熱心腸。
我沒開車來,所以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雨太大了,我隔著蒙蒙的雨霧,往前麵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在前麵的小樹林裡麵遇到了正舉著手電筒到處尋找的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