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把我帶送進醫院,我就從醫院大樓上跳下來,你信不信?”
“彆跳了。”梁歌淡淡地說:“我不帶你去醫院,我帶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用儘我全身最後的力氣跟他喊。
“不想回家,那就去我的彆墅。”
“嗬,你不會是趁我現在情緒低落就想對我上下其手吧?梁歌,你彆忘了你一貫的正人君子的人設。”
他已經把我抱到他的車邊,司機拉開了車門,他把我放在了後座上,兩隻手撐著車門看著我說:“你放心,我還沒有饑渴到那個程度。”
我被梁歌帶到了以前我們住的那棟彆墅裡,我忽然覺得意興闌珊,對一切都毫無興致。
梁歌送我回房間,這個房間也是以前我住過的。
他很體貼地扶我躺下,又很體貼的給我拿了一杯水。
水是溫熱的,他說:“我讓他們煮點粥,你喝完之後早點休息。”
“不用像對待病人一樣對待我。”我冷冷地毫不領情地道:“我沒有病入膏肓,現在躺在醫院裡麵隻剩一口氣的那個人是我爹而不是我桑榆。”
“你到底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到我死的那一刻吧,不過估計那也不一定,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死鴨子還嘴硬呢。”
梁歌站在我的麵前注視我片刻,然後他就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