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掏出了他的皮夾子,我把裡麵的現金全部拿出來,然後又把皮夾子丟還給他。
我去開了一間總統套,開完以後我就沒錢了。
現代人不會在錢包裡麵塞太多的錢,我開完房間之後梁歌還在我的身後站著,他真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送佛送到西。
我說:“來掃我的二維碼,多給我轉點錢,你這點錢隻夠住一天。”
他沉默地給我轉了錢,注視著我:“你打算在酒店裡住多久?”
“住到我爸的葬禮,你回去跟我哥說,我爹的葬禮我一定會參加,有始有終嘛,畢竟他生了我是給了我生命的那個人,不是嗎?”
然後我就走進房間了不再理會梁歌,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去的,反正客房服務送來的牛排紅酒大餐我吃的光光。
是隻要開總統套房就會贈送的,我大快朵頤,吃的盤子裡就像舔過的一樣那麼乾淨。
酒足飯飽之後,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喝醉了,我忽然看到了我媽的臉,皺著眉頭看著我叫我的小名:“囡囡。”
實際上我也沒有大名,你後來已經很大了,我爹才想起來有我這麼個女兒,於是他就給我起了桑榆這個名字。
據說取起名字的時候,是因為剛好看到了門口有一棵很大的榆樹,於是才給我起名叫桑榆。
我的名字來的就是這麼偶然,就像我的誕生一樣,也是那麼偶然。
我不知道我媽叫我乾嘛,她會說桑榆你做錯了嗎?
但是先做錯的那個人是她呀,誰讓她被金錢和權勢迷住雙眼,愛上我爸那樣的男人。
一切都有因果,因為我爸我媽那個因,才會有今天這個果。
我翻了個身,把被子拉到頭頂。
我睡了多久我不知道,房間裡麵一片嘈雜聲,總之我是被人給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