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你…”
“再見。”我轉頭就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喂,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要把沈離接出來,他應該還在桑家吧。”
“你打算把他接到哪裡去?”
“這就不關你事了。你就說你接不接吧?”
我覺得梁歌應該不會搭理我,但是沒想到他人這麼好,他居然真的開車把我送到了桑家。
他對我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要對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任。你要把沈離接出來,你就要想好以後該怎麼辦?”
“這是我的事情,而且你彆說教,你一說教,我就覺得你跟我大哥二哥沒什麼分彆,彆教我做人,你們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還不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沈離這幾天應該知道了我家的變故,他依然蒼白,站在大太陽底下就像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白天的鬼魂一樣。
他憂傷地看著我:“桑榆。”
我說:“叫我囡囡,從今天開始起,我不叫桑榆了。”?
我讓他等我一下,我進去收拾一下金銀細軟。
關於跟桑家有關係的我一樣都不會帶走,所以我收拾了半天,發現居然除了上次我生日沈離送給我的鑽石手鏈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我在桑家得到的。
而我以前的那些衣服早就扔掉了,現在身上穿的和衣櫃裡麵的也都是桑家的我在房間裡麵轉了一圈,又空著手出來,對沈離聳聳肩說:“沒東西可帶,我們重新置辦吧,你得跟我出去挨苦了,你願意嗎?”
沈離看著我說:“不論哪裡,隻要你帶著我一起去,我都跟著你。”
有他這句話就行了,於是我帶著美少年,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桑家。
梁歌站在大門口看著我,當我走出去的時候,他跟我說:“你不要再想想嗎?”
“我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這一次梁歌沒有再追上來,我帶著沈離徒步走下了桑家所在的半山腰。
一直走到了路口,才打了車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