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跟梁歌耗不起,我在醫院的日子他就寸步不離地盯著我。
晚上他也留在醫院,就差跟我同擠一張病床了。
其實國外的醫院是不允許家屬一直留在病房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老外醫生的,他們出來過進去的,居然當做沒看見。
我這樣跟坐牢有什麼分彆?
我不曉得這種坐牢的日子我還要過幾天。
梁歌很忙,我算準了他肯定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下去。
果不其然,這天我正在吃晚餐呢,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應該是非常緊急,他必須得馬上回國。
如此良機,我豈有錯過的道理,我趕緊深明大義地對他說:“你快回去吧,彆管我。”
梁歌緊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知道他現在肯定特想一拳頭砸死我一了百了。
他看了我片刻,我趕緊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他不在的日子,我一定乖乖聽話。
小莊也說:“桑榆有我們在呢,你去忙你的吧。”
“你們都搞不定她。”梁歌淡淡地說。
小莊他們的確搞不定,我要的就是他們搞不定。
等梁歌走之後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但是他的事情真的是很要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
當我趴在窗前上看到梁歌上了一輛車疾馳而去,我心花怒放,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感。
我在醫院裡麵躺了快有一個星期了,感覺雖然不能步履如飛,但是也差不多了。
所以在這個月黑風高逃跑夜,我打算越獄,我早幾天就看好了地型,也掌握了護士醫生的活動規律。
在半夜十二點左右的時候人最少,沒人盯著我。
於是我便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又一瘸一拐地摸到門口,打開門正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