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陸安錦隨即走入房內。
剛走進去,一股濃鬱的熏香便傳進鼻中,陸安錦用帕子捂著鼻尖,望向一直冉冉生煙的香爐,擰著眉心便將這香爐裡的最後一點香全部覆滅。
躺在榻上的兆王臉色灰白,身上還有未曾乾涸的血跡。
陸安錦用帕子搭在他的脈搏之上,片刻後將手收回,“脈象虛浮,氣弱,毒氣攻心,看來還真是命不久矣了。”
隻通過眼睛看,自然無法判斷兆王真正的病症,所以陸安錦沒有離開,而是命人支起了一塊屏風,將兆王所住的地方分隔成了兩片。
她住在左側,而兆王則是先在右側,半夜,陸安錦聽見屏風後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連忙掀開屏風,便瞧見躺在榻上的兆王。不知何時竟是已經倒在地上,嘴角還掛著剛吐出來的血。
這番模樣並不像是會傳人之症,陸安錦將門外候著的人叫進來,把兆王扶上床榻後掀開兆王的眼皮,用銀針刺進兆王的幾道穴位之中。
原本抽搐不已的兆王身子逐漸平緩,但嘴角溢出的鮮血卻是沒有停下,反而愈發洶湧了些。
“端些溫水來。”陸安錦用帕子擦掉兆王唇邊的鮮血,用手背感知了一下兆王的身子,發現兆王的身子沒有發熱,不由鬆了口氣。
“你們先下去吧。”她朝著幾個麵帶忐忑的下人揮了揮手,“一會兒我會寫一些藥方,你們按照藥方上麵的藥材去藥鋪,隨後煎煮好便送進來。”
“是。”幾名下人匆匆離去,陸安錦坐在桌邊寫了幾貼藥方,第二日,下人將已經煎煮好的藥材送入屋內,陸安錦親自將藥材送進兆王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