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覺得自己真挺可笑的,明明,都已經努力不再愛他了,聽著他這傷人的話,她的心口,依舊疼得發顫。
不想在他麵前示弱,她笑得涼淡而又疏離,“是啊,很有意思呢!怎麼,陸先生你也想試試!”
“唐蘇!”
陸淮左死死地扼住她的肩膀,“唐蘇,你想代言,你想上位,你找我!你特麼誰讓你去爬南宮胤的床?!”
“陸先生,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說過的,我嫌你臟!”
“嗬!”陸淮左笑,他不笑的時候,薄涼冷酷,他笑起來,又染上了幾分嗜血的暴戾,愈加的令人膽寒。
“一隻雞,也配嫌客人臟?!唐蘇,誰給你的臉!”
“唐蘇,既然你這麼喜歡當雞,我成全你!”
“陸先生,你放開我!”唐蘇見陸淮左真的要發瘋了,她不由得有些著急,“陸先生,就算我唐蘇是雞,我也有挑選客人的權利!你這種客人,我瞧不上!”
“哦,雞啊!”陸淮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能白嫖的!”
說著,他拿出錢包,輕蔑地捏起兩張百元大鈔,就狠狠地砸在了唐蘇的臉上。
“昨晚的錢,加上今天的,唐蘇,收好!”
精壯的身軀壓下,唐蘇恨得幾乎要將自己的舌咬斷。
瞥到一旁的茶幾上有個茶壺,她用力攥緊了那個茶壺,就想要狠狠地招呼到陸淮左的後腦勺上。
之前有男人欺負她,她抓著東西,毫不猶豫地砸下。
可她悲哀地發現,對陸淮左,她下不了手。
不管多恨他,多想遠離他,她都做不到,真的傷害他。
頹然地鬆開手,手中的茶壺,重重地碎裂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聽到茶壺碎裂的聲音,陸淮左猛地轉過臉,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痕跡,一張俊臉陰晴不定。
“唐蘇,想打我?!”
陸淮左岑岑冷笑,那張被譽為千年一遇神顏的俊臉,一瞬間猙獰如魔,“你就這麼想為南宮守身如玉?!嗬,一隻雞,也想為金主守身,唐蘇,你可真貞潔!”
“唐蘇,就算是你這隻雞,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我陸淮左在你身上花了錢,我想要你,你也隻能,乖乖討好我!”
乖乖討好他……
唐蘇恨死了自己,剛才,她就該將茶壺砸在他腦袋上,砸開這個榆木疙瘩,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漿糊。
唐蘇的身上,本來就疼得厲害,被陸淮左這麼鉗製著,她的身上,尤其是她的腳踝,更是疼得幾乎要令她窒息。
她身上疼得厲害的時候,她的眼圈,總是會生理性地泛紅。
她不想在陸淮左麵前展現出絲毫的軟弱,她慌忙將臉彆向一旁,不讓他看到她發紅的眼眶。
唐蘇這麼將臉彆向一邊,卻被陸淮左當成了,她眼裡隻有南宮胤,她不屑看他。
他氣得想要將她抽筋剝骨,但,每一次咬牙切齒之後,他依舊對她下不了手。
他隻能,在她的身上縱橫,讓她清楚,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陸淮左正想狠狠地用身體教訓她,他忽然注意到,她右手手背上,有鮮紅的血液滲出。
她的手受傷了。
昨天晚上,他親自為她處理的傷口,他比誰都清楚,她這一雙手,傷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