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傷口,已經塗抹了藥膏,暫時止血了,剛才的撕扯中,他竟然又讓她的傷口流了血。
一隻人儘可夫的雞,血流光了都活該!
陸淮左牙咬得咯咯響,可他卻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傷口流血。
他厭惡她,恨她,鄙夷她,卻又……心疼她。
“唐蘇,你這個女人……”
想到她總是受傷,陸淮左氣得牙根發癢,想對她放狠話,終究,所有的狠,都隻是色厲內荏,唯有心疼,才是真真切切的情緒,壓倒一切。
陸淮左氣惱地起身,他剛想從她這小公寓裡麵找些藥膏給她處理傷口,他就看到了放在沙發一旁的大袋子。
袋子裡麵,裝著各種各樣的傷藥,裡麵的繃帶,被拆開過了,陸淮左下意識看了一眼唐蘇的左手。
顯然,她左手上的繃帶,是剛纏上的。
應該是南宮胤給她纏上的。
南宮胤,剛剛沒有跟她發生關係。
她離開他彆墅的時間並不長,處理傷口,沒那麼快,他不可能跟她再來一場雲雨。
而且,他剛才隻顧著生氣,都差點兒忘了,剛才,他也看到了裴易。
唐蘇和南宮胤再開放,也不會不要臉到,當著裴易的麵,天雷地火。
她沒跟南宮胤做,陸淮左心中克製不住歡喜,但是想到剛剛南宮胤如何輕柔地為她上藥,他心裡又堵得喘不過氣來。
他想,死死地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按在懷中,咬牙切齒威脅她,唐蘇,以後我不許你讓彆的男人給你上藥!這輩子,隻能我給你上藥!
陸淮左又覺得,自己這麼說,著實腦殘了一些,難不成,醫生也不可以給她上藥?!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聽了他這話,肯定會嘲笑他,他不會給她嘲笑他的機會!
身體終於得到自由,唐蘇坐起身來,就想要遠離沙發,遠離陸淮左。
陸淮左正打算拿藥給她上藥,見她不老實地想要起身,他的一張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唐蘇,誰讓你動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唐蘇跟看神經病一般看了陸淮左一眼,老老實實待著?等著被他壓,被他強麼?
她可沒有這種特殊嗜好!
“陸先生,瘋,你已經發過了,這裡不歡迎你,現在,你可以走了!”唐蘇挺直背脊,一字一句冷聲說道。
陸淮左那伸出去拿藥瓶的手一頓,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又趕他走!把他趕走了,她好接待彆的恩客麼?!
她做夢!
“唐蘇,給我過來!”
見唐蘇竟然下了沙發,往臥室的方向走,陸淮左氣得直想扭斷她的脖子。
躲他跟躲洪水猛獸似的,見了彆的男人,又迫不及待地撲上去,他陸淮左就這麼入不了她的眼!
“陸先生,我再說一次,錢,我會還你!至於你,請永遠地從我的世界消失!”
又讓他消失!
陸淮左擰著眉起身,他本意是抓過她來給她上藥,唐蘇卻以為他又要發瘋。
她忙不迭後退,不小心又扭到了受傷的腳踝,她的身子,就不受控製地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