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從頭到尾臉上帶著戲謔的神情以一種看戲的姿態,見著蘇玉徽一臉痛苦的樣子倒是沒落井下石了,忍笑道:“時辰不早了,本王與泓臨先告辭了。”
蘇瑾瑜陰沉著臉色微微點頭,一旁的蘇玉徽又氣又惱,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趙泓臨。
卻見他依舊一派溫和的模樣,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心中莫名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滋味,或許對於他而言,一點都不在意吧。
隻是心中那一種莫名的酸澀滋味蘇玉徽來不及去深究,她即將麵對的是該如何同蘇瑾瑜解釋。
蘇瑾瑜本就少年老成,再加上大理寺查案多年,自有一副不怒而威的氣勢在,這般模樣與壓迫感與生氣的二師兄也不遑多讓。蘇玉徽再能言善辯,見蘇瑾瑜這般模樣也不知從何說起。
“哥哥,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蘇玉徽可憐兮兮的看著蘇瑾瑜道。
蘇瑾瑜看著蘇玉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道:“那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哥哥說實話。”
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一個趙煜就算了,怎麼偏生又招惹上了夔王呢,這丫頭越發不讓他省心了。
蘇玉徽解釋道:“當時你被關進了刑部,我走投無路之下,是與靖王爺一齊去求夔王殿下的。”
她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直接將趙煜出賣了,此時已經出了楚風樓的趙煜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道:“定是玉徽那個小丫頭在背後罵本王呢。”
趙泓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素來清冷的他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該罵。”
也不知蘇玉徽和夔王什麼關係,而蘇瑾瑜臉色難看成那樣也不知會不會責罰於她。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彆人,正是眼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趙煜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上下打量著趙泓臨,嘖嘖道:“你素來不喜管閒事,今日不僅將扇墜送給了人家還替她說話,莫不是……你也看上她了。”
他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趙泓臨微微偏過頭,皺眉嗬斥道:“你在胡說什麼。”
趙煜那雙狐狸眼似是能看穿心底一般,趙泓臨卻迎著他打量的目光,眼神清湛問道:“二小姐對於王兄來說到底算什麼?”
二人相識這麼些年,趙泓臨第一次不懂趙煜的用意:“夔王兄今日之事實在過了,可是王兄為何一點都不在意?”
他知道趙煜素來是外冷內熱的性子,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理所應當的意味他看上了蘇玉徽。
雖然趙煜風流名聲在外,府中也養了些姬妾,但是卻從未見過他真正的對誰上心過。
趙煜漫不經心的用折扇敲打著手心,道:“你知道的,那家夥……隻要是他喜歡的,我都不會與他爭。”
畢竟,是他虧欠他的……
聽著趙煜那漫不經心的口吻,趙泓臨清淡如水的麵容第一次呈現出叫做慍怒的神色道:“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王兄寧可將二小姐拱手讓與夔王兄嗎。”
想到今日蘇玉徽對趙肅避之不及的樣子,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夔王兄,並非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