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蘇顯氣急敗壞的樣子,沈憐母女三人的笑意更濃了,已經迫不及待的看著蘇玉徽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但是,此時蘇玉徽卻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平靜到讓沈憐心中莫名有著不安的感覺。
蘇玉徽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見到如此地步她還是這般平靜的模樣,蘇顯更是氣極:“難不成你是說她們是故意冤枉你的不成!”
“是。”
話音落下,引起不少人的低聲議論。
“這人證物證都在,蘇二還在狡辯什麼!”
蘇玉徽一改方才的弱態,冷笑一聲看著秋意問道:“秋意,你是說當時你見翠竹鬼鬼祟祟,從她身上搜出了這封情詩,逼問之下知道所謂的‘私情’是麼?”
秋意先是停頓了會兒方才道:“是!”
她先聲奪人道:“二小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什麼!”
蘇玉徽冷笑,“何為人證?“
“霽月居的翠竹不就是人證!”秋意盯著那噬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蘇玉徽眼中譏誚之意更濃:“翠竹不過是我外院的一個丫鬟而已,連內院的丫鬟都算不上,能算什麼人證。”
她清湛的目光看向蘇顯,“父親,這便就是疑點之一。家中都知道,女兒素來不喜歡人多在身邊伺候,進出身邊也就隻有一個碧煙而已,若是真要行那私密之事,為何我不讓碧煙去做,反而隻讓一個外院的丫鬟去做?”
秦嬤嬤道:“是啊,這於道理上就說不通啊,這種事一旦被揭露可是浸豬籠的大罪啊。”
她是曾服侍長公主,同她一同從宮中出來的老人,話語中自是有幾分分量,一雙眼雖然渾濁卻不失銳利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翠竹道:“除非是因為有人故意栽贓二小姐,買不通對二小姐忠心耿耿的碧煙,才舍而買通了這個見錢眼開的奴才!”
她的話音落下,原本板著臉的蘇顯神情中也流露出幾分狐疑的神色,他雖被怒火衝暈了頭腦卻也不是個糊塗的,今日的事確實太湊巧了。
一直在注意著蘇顯臉色的沈憐眸色微冷,看向蘇玉徽!
翠竹見狀爬著拉著蘇玉徽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小姐素日裡奴婢對你忠心耿耿,您不能因為出了事就不認奴婢了啊。”
跪在地上哀嚎的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差點就連蘇玉徽都懷疑自己冤枉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呢。
蘇玉徽不怒反笑,彎腰看著在地上撒潑演戲的奴才,嘴角徐徐綻開一抹笑意,“翠竹,你不識字吧。”
哭天喊地抹著眼淚的翠竹微微的愣了愣,下意識回答道:“奴婢不識字……”
蘇玉徽臉上的笑意更濃,道:“這就對了,正因為你不識字,所以你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見她無端的笑了,一旁的臨語蕙忍不住道:“蘇玉徽,你又在故弄什麼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