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勢已定,郡主最應該擔心的是沈氏有沒有複位的可能。”秦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
今日相爺那般處置沈氏與蘇四她是看出來了並非是出於本心,而是因為蘇二的逼迫與夔王的施壓之下不得不這麼做,也就意味著等這件事情風頭過了,相爺肯定會想辦法將管家的權勢交給沈憐,如果真的到那時候,一切就白費了。
“相爺要將二公子接回蘇家,郡主是他們的母親,不若借此機會將二公子二小姐養在自己名下。到時候,郡主膝下有嫡子,再加上二小姐的幫襯,將沈氏逼到絕境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秦嬤嬤終於將她的計劃說出來,看出了宣和郡主臉上的猶疑之色,咬牙勸道:“郡主,在大局麵前顧全不了那麼多了。您委屈了半輩子,可不能再做第二個謝婉啊!”
此時的霽月居中,蘇玉徽不解趙肅那廝為何好端端的抽風離開了,不過想到這人的性子素來就是這般陰晴不定,是以也沒放在心上。
用過了晚膳送走了厚顏無恥留下蹭飯的肖十七,碧煙拿著冰塊敷蘇玉徽紅腫的臉。
蘇顯的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氣,蘇玉徽的皮膚本就嬌嫩,雖然回來的時候敷了冰塊和藥,但是現在依舊紅腫的一塊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主子,怎麼說您也是他親生女兒,蘇相怎的能下的了這樣的狠手。”碧煙見蘇玉徽“嘶嘶”叫疼,更是心疼道。
“女兒。”蘇玉徽嗤笑一聲,眼中帶著譏誚的笑意:“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真正的幕後主使是沈憐,依照蘇顯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但凡他還顧念一點父女情分在,今日也不會在趙肅施壓之下才肯懲罰沈憐。”
今日之事稍有偏差等待蘇玉徽的就是身敗名裂死路一條,可是縱然如此,蘇顯依舊護著沈憐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饒是碧煙知曉這蘇顯不過是自家主子名義上的父親而已,也不由得為其冷血而覺得心寒。
“也不知那沈憐有什麼過人之處,那般老奸巨猾的蘇相竟然對她的寵愛幾十年都不減。在謝氏病逝之後,她雖然娶了宣和郡主為嫡妻,可是卻不過給了她個名分而已。”碧煙抱怨道,為蘇玉徽不平,也為那死去的謝氏不平。
她話音落下,卻見蘇玉徽饒有所思的皺著眉,碧煙好奇問道:”小姐在想什麼呢?”
蘇玉徽摸著下巴道:“蘇顯野心勃勃,並非是個兒女情長之人,可是他待沈憐確實不同。這解釋可以說是蘇顯癡情沈憐,或者是……”
蘇玉徽眼神一亮道:“或者是沈憐手中有蘇顯什麼把柄不成!”
所以,二人相互牽製,蘇顯幾十年如一日的寵愛沈憐。
很明顯依照蘇顯的性格,第二種猜測更為靠譜一點,碧煙道:“若是我們能找到其中的關鍵,或許這就是除去蘇顯的絕佳機會。”
話音落下,卻見蘇玉徽臉色忽變,咬牙切齒道:“趙肅這隻狐狸!”
見她這般,碧煙一臉不解的問道:“主子怎麼了?”
蘇玉徽道:“秋意,在趙肅手中!”
她還奇怪,怎的趙肅忽然善心大發留了秋意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