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對蘇玉徽的身份早就有此猜測,聽葉兮清這般說倒也不至於很意外,若單單與玉隱一族有關便就罷了。但若當初她跳下城樓殉國,並非是她所願,而是因為連城璧的緣故被人逼迫,蘇顯、冥教那個教主還有東昏侯等人,那些合謀逼死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葉兮清見趙肅神情陰鷙,眼中帶著凜冽的殺意,雖然有些心驚但……至少那個孩子在,或許可以成為包容這把利劍的劍鞘。
趙肅此時不知葉兮清所想,繼續道:“若……她是玉隱一族的後人,趙煜,又與玉隱一族有什麼關聯?”
他眼神銳利的看向葉兮清,卻見此時葉兮清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畢竟到底是葉家家主,上了一次當便就罷了如何又上第二次。
他語氣輕淡的說道:“趙煜是王爺的兄長,能與玉隱一族有什麼關係。王爺是在奇怪為何他對玉徽格外照拂麼,隻不過是因為他受人所托罷了。”
從他的語氣和神情中判斷不出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一旁的葉兮清當沒看見趙肅懷疑的神情,似是想到什麼一般道:“老夫倒是有幾分好奇,王爺得知玉徽的真實身份的。”
趙肅的眉眼沉了沉,葉兮清當做不知,自顧自的說道:“這兩日就老夫所見,王爺雖然心係於她,但是她卻對王爺避而不及,王爺在她心目中遠遠沒有信任到可以告訴這樣秘密的地步,這些都是王爺自己查出來的吧。”
葉兮清輕描淡寫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趙肅心上,還專門挑痛處戳。
看著趙肅那鐵青的臉色,葉兮清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啊……
此時長廊處,蘇玉徽正在與竹問水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竹問水怕蘇玉徽再問葉兮清的事,若是多說什麼或者說錯了什麼被師傅知道會饒不了他的,便生硬的轉移話題看向屋簷下掛著的風鈴道:“二小姐可知這風鈴有什麼來曆?”
蘇玉徽挑了挑眉,隨口道:“不過是幾串風鈴罷了,莫不是還有什麼大的來頭不成。”
竹問水本來就是個愛說話的性格,這些時日伺候在葉兮清身邊倒是將他給憋壞了,見蘇玉徽接了他的話,便道:“這些風鈴,可都是前朝留下來的。”
聽他這般說,蘇玉徽有些意外,竹問水道:“傳言中這是前朝的豫章王為其寵妃親手所做,從南海取來傳言中的鳳凰木才製成這風鈴,聞風而動,聲若曲樂,掛在這驪山行宮的每一處角落裡。後驪山行宮曆經多場戰亂,但是這風鈴依舊保存至今……”
豫章王軒轅辛,不就是葉兮清白日所言在洗劍台上留下千古名句的那位麼,不過沒想到那樣的英雄也有這樣兒女情長的時候。
江陵葉家雖然是江湖人,但是因為與朝廷關係密切,所以記載了不少宮闈秘事。
這竹問水是葉兮清的弟子,又是喜歡熱鬨的性子,當然知道許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當然不介意分享些無關緊要的秘密好好的拉攏一下自己的‘小師妹’了,見蘇玉徽似是感興趣,便又道:“不過鳳凰木雖然是傳言中的神木水火不侵,但是百年的時間曆經戰亂,當年掛在行宮的風鈴也隻剩下不到幾串而已。你可知這些東西又是何人留下的……”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一臉神秘的看著蘇玉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