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皇後將那楚美人送給皇上,是有意而為之了。”蘇玉徽緩緩道。
周蘅蕪點頭,蘇瑾瑜憤慨道:“為了鞏固太子在朝野中的位置,皇後竟然不惜送美人迷惑君心,哪裡還有母儀天下之風範!”
見他一臉憤然的樣子,蘇玉徽與周蘅蕪相互對視一眼沒敢說話,周蘅蕪知道蘇瑾瑜性格耿直,怕他在此事上鑽了牛角尖,便主動轉移話題道:“說起來近日除了那位楚美人進宮之外,還有一事比較棘手……”
蘇瑾瑜兄妹二人同時看向他,卻見周蘅蕪目光閃了閃,道:“昨日太子殿下從大理寺天牢中要走了一個人……”
蘇玉徽見周蘅蕪神情如此,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道:“該不會是……”
周蘅蕪十分痛苦的點頭道:“你猜的沒錯,正是江晚奕!”
“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將江晚奕關起來,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你怎能放他離開呢!”蘇玉徽不淡定了,怒視周蘅蕪道。
周蘅蕪也是一臉委屈道:“如今太子親自攝政,他來大理寺開口要人我不得不給啊。”
蘇玉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周蘅蕪道:“傳言中的大理寺不是神佛勿近,號稱連皇上麵子都不給,如今不過區區一個儲君你就直接放人了?”
她可記得,當日汴河沉船案中大理寺的官兵可是直接從刑部手中將案子截過的,不過才數年時間,怎的就這樣沒用了。
周蘅蕪長長歎了口氣,頗為惆悵道:“那是趙肅在的時候。大理寺有夔王撐腰,我們得罪人背後有他撐腰啊,如今他不在了,我們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蘇玉徽……
當日茶樓中趙肅將江晚奕抓回大理寺後,雖然用了刑但他依舊死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昭國遺民起義與他有什麼關係,後來沒了法子便隻好將江晚奕直接關在了大理寺天牢。
此人狡詐如狐,關著他總比將他放在外麵興風作浪的好。
人是被趙泓煦帶走的,蘇玉徽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倒也沒真的怪周蘅蕪的意思,卻見她眉心輕攏,道:“趙泓煦好端端的怎的想到了江晚奕,難道他不知道他是蘇顯的門生嗎?”
周蘅蕪也是一臉鬱悶,“如今東宮那邊自從與溫家聯姻之後,行事就十分詭譎也不知他們目的如何。”
說到此處的時候,周蘅蕪憂心道:“你近些時日還是多加小心為妙,怕的是東宮與溫桑若聯手,會對你不利。”
那溫桑若儼然就是個瘋子,初次見麵比武場上就想要致蘇玉徽於死地,再加上一個與她不和的皇後,縱然如蘇玉徽也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
蘇玉徽歎了口氣,無奈的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躲著那些女人就好了。
可是她哪裡知道,該來的想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