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遞到了嘴邊。
可是宋誌平眼皮子都不抬,明擺著不領情。
江玉泉碰了一鼻子灰,懊惱不已,他堂堂土地局的局長,宋誌平不過是個體戶,居然不識好歹。
生氣的同時,江玉泉生出幾分擔憂,宋誌平懶得做場麵功夫,說明是輕易不會鬆口。
宋誌平拍案而起:“江局,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你當我宋誌平是好欺負的嗎?要不是沒人為我伸張正義,我會求到葉先生跟前嗎?”
“我租下鐵鍋三廠的地皮,花了2萬多,白紙黑字寫著呢,違反約定賠償十倍租金,現在生意漸漸景氣了,土地局就要趁火打劫。”
“往後誰還敢相信土地局?誰還敢遑論合作!”
江玉泉自知理虧,誰讓他是土地局的一把手呢,但為了保存僅剩的臉麵,他強作鎮定道:“小宋同誌,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鬨到法院,隻會兩敗俱傷。”
“我已經放下架子,誠心地和你解決問題了。”
“你執意鬨大,20萬的違約金,法院真的會判你贏嗎?你拿到錢的幾率有多少?這些你都沒有考慮過。”
江玉泉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提出這條決策的人,保護起來,儘管到最後宋誌平如願拿回地皮,也無法懲治謝共秋。
假如廖鳳英和吳過,沒遭遇非人的對待,宋誌平就咽下這口氣了,可惜江玉泉來得不是時候。
宋誌平勾起唇:“江局,你再仔細看看兩份協議,上頭是你的簽名手印,有縣政府的公章和土地局公章,我一個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