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立馬就點頭,“行,本來拉下老臉來問你,我就挺不好意思,要是你還什麼要求都沒有,以後怎麼見你?你說吧,能做到的,我都儘力去做。”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宋南衣附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唐誌的表情卻開始變得為難起來。
猶豫了半晌,這才緊咬著牙關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答應了她這個條件,宋南衣這才拿著飯票去食堂。
打好三葷一素的午餐之後,她回到了宿舍。
在小蔡護士的房門口,便已經能清晰的聽到悶悶的啜泣聲。
大家都是小姑娘家家,哪裡在眾目睽睽之下遭人匡掌過?小蔡護士隻覺得丟臉極了,心情低落到穀底,甚至想要輕聲。
宋南衣等她哭聲小了點,這才敲門。
小蔡護士也不管外麵是誰,隻是沙啞著聲音驅逐,“別敲了,我想一個人呆著,不要再來煩我了。”
可下一秒,門卻直接被宋南衣給一腳踹開了。
在小蔡護士驚愕的眼神中,宋南衣神色無常的坐到了她的床邊,又拽過邊上的桌子,將帶來的鋁製飯盒逐一擺開,問她,“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吃完飯再讓我修門, 還是自己吃飯,然後看我修門,還是讓我修了門,再和你一起吃飯?”
被這麼霸道的行為怔住,小蔡護士也忘記了反駁,弱弱的從中選了第一項。
宋南衣立馬就從身上變戲法似的掏出筷子,遞給她一雙。
一麵道,“臉上的傷不是很重,過兩天就能好,要是你還想上班的話,就戴口罩,要是不想,就乾脆請假,一日三餐有人給你包了。”
和其他人安慰的方式不一樣,小蔡護士並不反感宋南衣這種說話。
捏著手中的筷子,躊躇了半晌,這才輕聲問道,“大家是不是都在說我?”
笑話她的懦弱,居然被許巧巧打了耳光還不敢反擊,是個慫包之類的。
宋南衣也不正麵回答,隻是向她承諾,“誰敢說,我就收拾誰,就像是剛才踹門那樣。”
“別了,”蔡根花趕緊出聲阻止,“這樣會被記過的,宋醫生你還在實習期呢,不能被記過的,會影響轉正。”
“所以,你也是一樣,對嗎?”宋南衣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蔡根花便愣了一陣,繼而朝著她點點頭,笑得淒涼又悲哀,“很慫對不對?就為了不影響轉正,我連聲兒都不敢吭。”
隻能默默的躲在這個小小的宿舍裡哭鼻子。
宋南衣就站起身來,越過桌子抱了她一下,身上淡淡的香皂香氣給了蔡根花無形的勇氣。
“不是慫,是理智,你知道一份轉正的工作對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但是許巧巧不知道,所以才敢這樣動手。”
“是啊,她是京市來的,聽說是因為當時考大學的時候分數太低才考了個很差的學校,然後畢業之後,就被分配到這裡的,她看不起我們,也看不起這裡,醫院的轉正名額,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珍視的東西,在別的人眼中廉價無比。
“她會為這個想法付出代價,隻不過不是現在,你明白嗎?”宋南衣抬眸,輕聲的詢問著麵前的蔡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