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覺齊是出了名的嚴格。
眼下,又是板著臉和就宋南衣說話,更是顯得凶巴巴的。
“南衣,那你先和你師傅談談吧,我先走了啊。”許巧巧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頓時間逃之夭夭。
雖然她是挺羨慕魏覺齊護著宋南衣,可要是天天這麼凶巴巴的,她也扛不住。
等許巧巧走遠,宋南衣這才走到魏覺齊的桌前,輕聲問道,“怎麼了啊師傅,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上午我讓你整理的病例呢,就知道休假出去玩,一點都不認真是不是?”
還沒等魏覺齊說完,現實便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隻見宋南衣從抽屜裡麵掏出了厚厚一疊病例,鄭重其事的交到了魏覺齊的手中,又道,“昨晚就整理好了,我記得給你留紙條了呀,就在桌上,你沒看見嗎?”
再仔細看,是因為沒關門的緣故,被風給吹到了地上。
宋南衣就雙手合十,說了一句抱歉,“我沒太注意,這種情況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師傅你就原諒我吧?”
另外的,又從口袋裡麵掏出一袋炒瓜子,“我特意給師傅你買的,五香味,你的最愛對不對?”
“去去去,吃多了上火。”
魏覺齊嘴上說著不要,手卻已經伸向了炒瓜子。
說實在的,宋南衣這個徒弟,他是真真的滿意。
過來實習好幾天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十分細致,絕對不會敷衍或者馬虎之類的。
吃了好幾顆炒瓜子之後,魏覺齊這才道,“剛才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你,隻是想趕走許巧巧那個臭丫頭而已,你說你,乾什麼和她攪合在一起啊。”
“許巧巧就是有點大小姐脾氣而已,其他的也還好。”宋南衣說道。
頓了一下,又舉起自己的左手,給魏覺齊展示那塊手表,“她還把新買的手表借給我戴呢。”
“一塊破手表,看你那點出息。”魏覺齊十分嫌棄。
“你少和許巧巧混在一起啊,小蔡多麼老實的一個小姑娘,被她一巴掌扇得臉都腫了,而你比小蔡還要細皮嫩肉呢,豈不是要被拍飛?這糖尿病也真是,教出來的什麼徒弟啊!”
眼瞧著魏覺齊又要開始老夫老妻之間的埋怨日常,宋南衣趕緊打住,“許巧巧之所以這樣,又不是唐叔叔教的,你彆總說人家。”
“小丫頭,你可是我徒弟,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魏覺齊還是氣呼呼的。
他盯著宋南衣手上的那塊手表,怎麼看怎麼不得勁兒。
最後便道,“明天師傅我送你一塊兒,不許戴她的,多丟人啊,聽見了沒?”
“這麼貴重的禮物,師傅你舍得?”宋南衣倒也不拒絕。
魏覺齊便得意梗起脖子,“我有親戚在鐘表廠上班,比去外頭的櫃台買便宜,還不用票,再說你是我的愛徒,我怎麼能讓你被糖尿病的徒弟給比下去,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給你帶一塊。”
“好呀,那我就謝謝師傅了。”宋南衣笑眯眯的應下。
當天晚上,宋南衣就把許巧巧的手表給還了回去。
許巧巧又轉交到蔡根花的手上,“呐,明天換你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