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扯清一時弄不明白吳秋生問自已這句話的意思,回了吳秋生一聲,然後又回頭盯著吳秋生看。
“我是問你你今天是什麼時候就患上病的,是什麼開始有痛感的?”吳秋生的臉一冷又用很嚴厲的語氣問陳扯清。
“是…是…是…”陳扯清怕他再次生氣隻好如實地告訴了他:“是今天早上就來了!”
“也就是說你在陪我去參加宴會前就有病了是吧?”吳秋生的聲音更冷,臉色更難看了。
陳扯清更害怕,怯怯地回了一聲:“唔!”
聽到陳扯清的回答,吳秋生的心裡一震,臉色更黑沉。
這麼說她是在去套房前就已經有病了,她強忍著痛苦陪自已應酬。她很痛苦,去裝作沒事人一樣,目的就是不讓自已看破這一切。
她這是何苦呀?吳秋生的心有些糾痛。
吳秋生覺得奇怪,自已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以前自已可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的,自已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心疼。
可這是真實的,自已此刻真的感覺有心痛。
吳秋生狠狠地盯了一眼陳扯清,大聲是責問一句:“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這不都是你所想的嗎?你不是不讓我煩的嗎?現在反倒來問我這個問題,陳扯清此刻的心裡嘀咕,但她不敢這樣對他說,因為她不想把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好感給弄糟糕了。更不想把他好不容易留給自已的一些的記憶給毀掉了。隻是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嗯?一個嗯字算是什麼答案?”吳秋生的眉頭又一聲皺了起來。
此時他才想到,陳扯清突然的失蹤,然後被一群不懂事的小丫頭圍住羞辱,那個時候她已經病得很重了,已經基本是不能動彈了,所以才有了被彆人罵,被彆人潑酒甚至被彆人打都沒辦法躲,沒辦法還擊。
可是此時自已不就在那裡嗎?離她並不遠呀,隻要她叫一聲,自已肯定會去幫她,去救她的呀,她為什麼要自已強忍著劇痛,強忍著羞辱而不聲張呢?
想到這裡吳秋生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內心的壓力比自已看到她被彆人欺負時還難受。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聽著,我是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病了,彆人欺負你沒法反抗為什麼叫我!”
陳扯清被吳秋生這麼一吼,不由得被嚇著向後倒退了幾步。
吳秋生見她仍然不肯告訴自已真相,更是生氣,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啞巴了?說話呀!”
陳扯清此時才明白,看來今天自已不把真相告訴他,他肯定的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已的了。於是強忍著疼痛對他說道:“我是怕打擾到你讓你煩。”
陳扯清說完話就閉上了雙眼,不再抬頭,不再看他。
她睫毛微翹,垂目靜神的模樣,十分的嫻雅端莊,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令吳秋生內心不禁有些波瀾波動。
但是吳秋生也同時在陳扯清的這張臉上看到了一縷淡淡的哀怨。
隻是那兩個高峰,橫看成嶺側成峰呀,怎麼看怎麼好看,叫人欲罷不能。
吳秋生的呼吸猛地一緊,陳扯清剛才說的話語又在他耳邊回響。
就怕煩你,就怕打憂了你,怕煩你,怕打憂你,是的,吳秋生這才想起自已曾經對她要求過,不能再麻煩他,如今她忍著病痛,忍受汙辱也不願意打憂自已。
此時吳秋生的內心的如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心糾起,很是糾痛,
這這般的疼痛下,吳秋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抓抓住她手,向後退了幾步,臉色也變得異常的難看。
此時吳秋生感覺一切都瞬間的寂寞下來,包括他的內心。
此時的陳扯清似乎也放鬆下來了,她想開口問他,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可就在此時卻聽到吳秋生說話了:“小王,開車,送少奶奶回家!”
小王反應很敏捷,沒等吳秋生的話聲落下,就已經發動了汽車,向彆墅方向飛馳。
吳秋生又點燃了一根煙,狠命地吐了起來,車裡空氣立即被他吐出的煙霧籠罩。雖然此時的車窗是開著的,但由於空間太小,煙葉仍然是十分的嗆人,弄得陳扯清連連的咳嗽起來。
吳秋生聽到陳扯清的咳嗽聲,先是停下了吸煙的動作,然後楞了幾秒便把煙頭使勁地掐滅。
從後視鏡裡的小王清楚地看到了吳秋生的這一動作,他先是很吃驚,因為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已的這位老板會為彆人把煙掐滅的曆史。這是他第一次,且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做的,他感覺到了,這會老板真的是變了,變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