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扯清走進了吳秋生的辦公室抬望去,果然架子上麵的那個明朝時的瓷器不見了。辦公室裡的地板也已經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顯然是這裡已經被人清理過一次了,是清潔工做的。
剛才,陳扯清在千裡共嬋娟的商城裡看到的吳秋生手中的傷可是就是被吳老爺子用這個瓷器給砸的,陳扯清的心裡又是一陣陣的痛。
正在陳扯清為吳秋生受傷的事情心裡痛楚不已的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有兩個人更是心痛,這兩個人就是她的兩個媽媽管家劉葵花和李姨。
陳扯清一回到公司就被眾人給圍住了,沒有注意到在人群的外麵默默地站著兩個跟她的佛山的媽媽和吳秋生一樣關心她的人。
此時的陳扯清又一味的沉浸在因為自己而讓吳秋生受傷的內疚上,根本無心去注意身邊的人和事,沒有發現這兩非常關心她的人。
當然,即使是陳扯清此時看到了她們,她也不敢認她們,畢竟現在自己是陳扯清,不是原來的那個小替身。
管家劉葵花和李姨看到陳扯清安然無事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截,她們心裡此時也明白,自己不能在這種公開的場合認回自己的女兒,這樣等於是害了自己的女兒,或者也害了艾天嬌,不管是害了陳扯清還是艾天嬌,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十分心疼的,所以她們隻能在知道了陳扯清沒事後默默的離開。
一群人還在那裡不斷的八卦著,陳扯清卻無心再聽下去了,她楞楞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一會電腦裡的時間,快到下班時間了,自己好象還有一些工作還沒有完成,於是便開始整理了一下,下載到了自己的u盤裡,拿起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包,跟大家道了一聲拜拜,便自行離開了。
坐上地鐵,回到出租屋,弄了一點吃的隨便地應付一下肚子,便才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今天沒有做完的工作。可是令她很尷尬的是精力卻總不能集中,工作效率特彆的低,時不時的總打錯字。
經過了整整三四小小時卻完成了不了平時裡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工作,陳扯清真是鬱悶到了極點,今天也不知道怎麼著,心裡總是想著吳秋生,想著他手上的傷,想著他與戰友一起到底會喝多少的酒,會不會象以前那樣喝得醉得不醒人事。
本來就是空蕩蕩的大腦,現在更是無法靜不下來,集中心思去工作,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陳扯清無奈隻好關了電腦,到浴室裡去了洗了一個澡。
以為洗了浴室會好一些,頭腦清醒一些不再胡思亂想了,可殊不知想得更多,腦子裡總是浮現吳秋生醉倒路上沒人管的鏡頭。
陳扯清又在床上無所事事地躺了一會,覺得還是不能安心睡下,隻得起床,穿上了那一件在千裡共嬋娟的商城買的衣服,找到手機和錢包,急匆匆地出了門,攔了一輛的士,跟司機說了一聲送我去天上華都。
直到車子到了天上華都,陳扯清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如果不是司機催她要車費,她還一腦子漿糊似的亂七八糟的什麼也想不明白,什麼也不知道。
付了車費,陳扯清下了車,木然在站在路燈下,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在天上華都的那個大招牌上,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乾什麼。
此時陳扯清不得不想起了小王的話,想起了吳秋生的傷,辦公室裡秘書們的八卦,這一切確確實實擾亂了她,讓她無法安睡,無法靜下心來,糊裡糊塗的來這裡等他。
她怕,怕他真如當初見馮小龍時的情形再次在他的身上重現,怕他象小王說的那樣,喝酒醉到病了,住院三個月,沒有人能照顧他,陪伴他。
陳扯清真的是很努力地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想與他劃清階級路線,他走他的陽關大道,自己仍然是那個什麼世事都沒有經曆過的小丫頭,那個隻知埋頭苦讀,畢業後找份工作安安穩穩地過生活,與弟弟,與媽媽好好的一起生活的她,可是她現在才發現她做不到,總是身不由己地想起他,關注他,牽掛他。也許這就是陳扯清人生的軟肋,吳秋生正是抓住了她的這個軟肋,讓她欲罷不能。
他抓住了陳扯清的這個軟肋,讓她為他哭,為他笑,讓她愛他愛不得,恨他恨不起,總是記著那些本來就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明早吳秋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他並不想喝太多的酒,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自控能力是越來越差,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現在吳秋生更難控製自己了,因為今天他是與一群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在一起吃飯,大家堅決保證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吳秋生答應了。答應就得做到,那肯定是得使勁喝,得酩酊大醉了。
席間,戰友提了下一個話題,更是不得不把吳秋生喝醉不可。
戰友中有一位兄弟說是很快要結婚了,戰友聯想到了吳秋生,開始關心起他的個人生活了。
有人轉過頭來對著吳秋生來了一句:“吳隊,那你呢?不會還是單身吧?看你這麼優秀,我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