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猴子喝多了,起身去了衛生間。
過了好一會兒,程剛才又突然地開口說道:“生哥,你不是覺得我很混蛋,不是個男人?”他沒等到吳秋生回應,又自顧的說道,象是自言自語:“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特彆是你,最看不起我,剛才我幫你拉椅子都不願意坐,對不?我倒酒你也不喝!”
程剛說著說著不由得歎起氣來,臉上布滿了愁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上說道:“不過生哥,你今晚還是過來了,來賠我了,這就夠了,這說明你…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行!我心滿意足了。”
從進屋到現在吳秋生一直是沉默不語,此時才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突然布滿了認真的神情,對程剛說道:“我不是來陪你的,我是來……”
程剛突然醒悟,黎猴子剛才是嗆人,但現在吳秋生恐怕還更甚,程剛很是心塞地又喝了幾口酒,才再次說道:“那好,生哥,那你是為什麼來的?”
吳秋生不再賣關子了,直入主題:“大學的時候,我不是認識那個陳扯清?”
“你說小扯蛋嗎?”程剛先是一驚。
“對,就是她,小扯蛋,那個小扯蛋,我感覺到我跟她應該很熟悉,對不?”
程剛卻是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呀?”
吳秋生有些無語了,程剛的婚事不成了,到手的媳婦飛了,竟然還能有這閒工夫八卦。
吳秋生抬起眼睛,盯了程剛一眼,不想回答他的話。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了,程剛讀懂了吳秋生的意思,收起了玩笑的心情,默默的沉思了一會,才對吳秋生說道:“大學的時候你和小扯蛋應該不是很熟,一直沒見過你跟她有什麼瓜葛,那個時候你一心隻想著去當兵,根本不把男女感情的事放在心裡,你怎麼可能跟小扯蛋有什麼瓜葛?應該沒有可能。”
吳秋生又是一陣的沉默,沒有去接程剛的話。
“非要找些有交集的地方,那就是你在上到大學的時候曾經為她打了一場架,不!確切的說是兩場架,一場是在你上初中的時候,一場是在你離開學校前,而且第一場架才是真正的幫她打的,第二場是為了肙肙打的。”
眼看著又要牽扯到了鄧鶯鶯,程剛不願意再去追憶往事,就直接跳了過去:“如果偶爾說上幾句話也算是很熟悉的話那你和小扯蛋也算是熟吧!”
程剛看到吳秋生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說一句話,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就舉起一隻手象要堅決保證一樣:“生哥,我剛才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我真就知道這些了,我媳婦和小扯蛋是好朋友,你要是真跟小扯蛋有點什麼,我媳婦肯定會知道的。”
吳秋生收回了視線,靠在座椅上,閉上了雙眼,養起神來,片刻後他才睜開雙眼,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他要離開的最後一秒,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一直低頭喝酒的程剛說道:“肙肙已經不是你老婆,彆做夢了!”
這句話真如利刀一樣插在程剛的心坎上,讓正在拚命地灌酒的程剛,突然的被嗆住了,無比狼狽地咳嗽起來。
吳秋生轉頭正要離開又想到自己剛才喝了一瓶酒,於是他又掏出了手機,用微信錢包支付了自己這一瓶酒的金額,才從容不迫的離開。
連程剛都這樣對自己說了,難道是他真的在大學時真的與她不熟嗎?那他為什麼會給她起了外號,不熟的女人自己會花這心思去給她起綽號嗎?沒理由呀!吳秋生真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那時候的自己如果對她沒有感情,怎麼會有後來的給她寫信,而且一寫就這麼多年?吳秋生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自己難以解決的難題中,站在路邊很久,苦苦地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找不出答案來。心裡很是失落,又要想抽煙。
吳秋生在兜裡摸到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了,錢包和煙都沒帶,剛才自己還是用微信支付的酒錢。
很是鬱悶地吐了一口氣,眼睛盯在一家電子銀行上,想著可以無卡取現,便走了過去。
取到錢後吳秋生便進了超市,隨便的拿了一盒煙,來到收銀台前,聽到收銀員報了價格,丟出了三百塊。
“收你三百找你三十!”年輕的收銀員說道。
剛要伸出手去接零錢的時候,吳秋生的目光落在了收銀台上收銀櫃的一張百元鈔票上,上麵有一行字,很熟悉的筆跡,他猛然地伸出了手,從收銀員的手中搶過那一張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