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皇上息怒,臣不才,得玉妃娘娘信賴,一直以來都是微臣為娘娘照看著胎......
之前有一日,徐太醫臨時告假,是微臣去為齊貴人請的平安脈,而正是那天傍晚,徐太醫借著告假,便去尋這作偽證的夫婦二人!”
徐太醫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郭太醫,可郭太醫並不給他把舌頭捋直的機會,繼續道:“這婦人原本是去坊間紅樓尋她這個吃花酒的丈夫,這個男人喝醉後和婦人起了爭執,婦人被推倒,這才沒了孩子......
而滑胎的時間恰恰便是玉妃娘娘懷胎的前後,這才讓徐太醫鑽了空子。”
“徐太醫告假當天便是去尋這對偽證夫婦,並用銀錢打點了當時事發時紅樓內所有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人。
可百密一疏,一個後廚的老婦人在角落中也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微臣的確也是花了些力氣才找到她,目前這個人證已經被微臣保護了起來,就怕徐太醫的人手殺人滅口。”
郭太醫一口氣控訴完了所有的過程,整個大殿內寂靜無聲,隱約之間隻傳來那對夫婦瑟瑟發抖的衣衫摩挲聲,還有玉妃的一聲長歎。
玄止帝似乎是忍了忍,好半天後才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齊貴人天生有缺陷,殺了十個有孕的婦人,又是怎麼回事?”
齊貴人拚命地搖頭,身子已經跪不穩了,卻還不忘護著自己的肚子,聲嘶力竭道:“皇上!這是汙蔑!臣妾怎麼可能——”
“你住口!”嫻貴妃似乎是被她尖銳的叫聲給吵得頭疼,“現在讓你說話了嗎?”
“可是臣妾真的——”
“哎,這裡好像還是有熏艾的味道,是嗎?”玉妃悠然地打斷了她的尖叫,局外人似的吸了吸鼻子,輕飄飄地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
齊貴人像是被點了穴道,要說不說地張著一半的嘴,眼睛瞪得像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