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戳了戳墨錦,小心翼翼的說:“宮主,不會是被二皇子欺負了吧?”
墨錦猛地握緊雙手,起身罵道:“衣冠禽獸!我要去殺了他!”
玉靈連忙拉住墨錦:“你現在回去?彆忘了天玄宮還等著咱們呢。”
墨錦恨恨咬牙,一拳砸在樹上,引得落葉紛紛。玉靈瞅了鄢月一眼,小聲說:“現在該怎麼辦?宮主這樣,還能繼續趕路嗎?”
墨錦眸光微動,擔憂的看向鄢月。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
片刻,鄢月定了定神,站起身,猛地吸了口氣:“走吧。”
玉靈上前:“宮主,你這身子……”
“沒事。”鄢月下意識的撫了撫小腹,眉頭直蹙。
墨錦深深看了眼鄢月,移開目光,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
直至傍晚,三人終於趕到了天玄宮所在的山腳。遠遠便聽見了激烈的打鬥聲,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鄢月三人蒙著臉,提氣躍上山,路上隨處可見屍體,從他們的衣著來看,這次似乎來了不少門派。
天玄宮門口,此時聚集了上百人,荷清領著天玄宮人奮力抵擋眾門派的圍攻。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旁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死傷的天玄宮人。
鄢月眼眸一沉,飛身落於荷清身側:“各位在江湖上都算是正派之士,如今卻因為一個傳言,濫殺無辜,這與歪門邪道有何分彆?!”
荷清等人見他們來了,欣喜萬分,底氣也更足了。
一掌門模樣的中年男人喝道:“你這丫頭,是什麼人?與天玄宮是何關係?”
鄢月眯了眯眼,手腕一轉,從腰間甩出長鞭,一把將對方的劍挑落,淩厲的架勢,瞬間震住了全場。她微微抬眸,一字一頓的說:“天玄宮主。”
眾人當即議論開了,紛紛打量著鄢月,似不太相信。先前說話的那男人捂著手,緊盯著鄢月:“既是天玄宮的宮主,為何還蒙著臉,不以真麵目示人?”
“我蒙不蒙麵,與你何乾?你們聯手圍攻我天玄宮,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鄢月說著,隻覺小腹微微刺痛,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動了真氣。她暗自蹙眉,心知須速戰速決,否則拖久了,怕是會被對方看出端倪。
另一年紀大些的男人,冷笑兩聲,上前說:“哼,黃口小娃,看你的樣子,不過十五六歲吧?倒是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幾個,還能抵擋得了我們?”
一年輕男人雙手環胸,挑眉笑道:“就是!還有啊,彆以為你們換了名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你們是邪派清絕宮殘留的餘孽,我們圍攻你們,不過是替天行道!什麼濫殺無辜,彆整得自己多可憐似的。”
鄢月嗤笑道:“若非江湖盛傳,青衣神卷的下卷在我天玄宮,你們會這麼急著趕來?想要那東西就直說,什麼替天行道,彆整得自己多偉大似的。”
“你……”那年輕男人陰沉著臉,持劍直刺鄢月。墨錦見狀,腳下一轉,擋了對方的招,並欺身上前,空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隻兩三招,便將對方的劍輕鬆奪了過來。
眾人見此情景,皆神色微凝。一個下屬,都能在幾招之內,空手將一派掌門的劍奪過去,那眼前這身為天玄宮主的女娃娃,又有多厲害?當即心思各異。
鄢月勾了勾唇:“一派掌門,也不過如此。”
那男人氣得臉色鐵青,領著門下的人一擁而上。其他門派見狀,也再次亮起了兵器。
鄢月後退幾步,讓墨錦和玉靈先上,自己暗中運氣,一點點將那股不適感壓下。
眼見幾大門派的掌門有占上風的趨勢,鄢月提氣躍起,長鞭一甩,替墨錦和玉靈掃出空擋。而後翻身落地,從腰間抽出軟劍,如閃電般就近刺傷了一掌門。
“該死的,這小丫頭武功很高,不可小覷。”那掌門捂著傷處,緊盯著鄢月。
鄢月冷冷勾唇,一手執鞭,一手持劍,將周圍的人傷了大半。那些掌門見狀,紛紛退下來,開始圍攻她。
這時,一天玄宮人踉踉蹌蹌的跑來,口中還吐著血:“不、不好了,有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從另一頭闖了進來,直接跑到密室去了!
鄢月心下一驚:“墨錦、玉靈,你們快過去看看!”
墨錦有些遲疑:“可是宮主您……”
“還不快去!”鄢月瞪著墨錦,喝道。玉靈見情勢危急,隻得將墨錦拉走。
“好一個聲東擊西!”鄢月甩袖冷哼,心下暗歎自己大意了,明明知道對方有大護法相助,怎麼沒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招,這邊吸引她的注意,那邊偷偷派人從小道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