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洄扭頭朝司季溟看去,隻對上一雙冷森森的眸子。
沈稚洄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礙於司季溟的淫威,也隻能耷拉著腦袋應聲回答。
“還有什麼?”
“你這樣……”
蘇紫慕示意沈稚洄過來,隨後在沈稚洄耳邊說了些話。
看著交頭接耳格外親昵的兩個人,不知為何,司季溟心底格外煩躁。
有種想要一拳捶死沈稚洄的衝動。
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感覺到背後的森森涼意,沈稚洄縮了縮身子,朝後看去。
也沒什麼東西啊,剛才怎麼就那麼滲人。
這時,沈稚洄清楚地感覺到帶著狐狸麵具的人鄭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連忙回過神來,抬頭朝蘇紫慕看去。
“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蘇紫慕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司季溟。
“我用一下你的人,司大少應該也不介意吧?”
“當然。”司季溟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此刻隻覺得這扳指還是有些不夠涼。
目光垂落,司季溟看向床上的人,“父親的身體,勞煩神醫費心了。”
“放心,老爺子善有善報,定然會長命百歲。”
蘇紫慕目光在這一瞬間溫柔下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心底,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圍繞,蘇紫慕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屋門被人敲響,管家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
“先生,小少爺來了,一直在樓下鬨騰,非要見您。”
“司靖晨還有臉來這裡?是我最近忘記收拾他了?”
司季溟眉頭瞬間皺起,頗有些不悅的開口。
管家一時語塞,隻能耷拉著腦袋聽吩咐。
司季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朝樓下走去。
客廳裡亂糟糟的,隻是剛走到二樓樓梯口,蘇紫慕已經聽到了樓下司靖晨吵鬨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憑什麼不讓我進這個家門?他司季溟有什麼能耐?這可是老爺子留下來的家產,也有我的一份!就算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可司家現在誰掌權還不一定呢!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司靖晨用力踹向一旁的椅子,奈何椅子紋絲未動,反而是司靖晨的腳,瞬間腫了起來。
司靖晨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該死的!這到底什麼東西!疼死我了!”
“哦,你剛剛踢得正好是我最近剛剛讓人打造的鐵椅,放東西用的,沒想到你會過來。”
男人的聲音格外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身子緩緩從樓梯上走下,眉眼間帶了些不可窺探的笑意。
“怎麼?不好用嗎!”
“你!”司靖晨自然聽出來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在耍著他玩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憤恨的盯著男人,眼底流露出無限的怨恨。
奈何男人絲毫沒有任何感覺,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司靖晨。
“來我這裡鬨事也該有個限度,你知道的,我脾氣向來不怎麼好,能容忍你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解釋了?”
司季溟微微挑眉,似乎是從未將司靖晨放在眼底過。
一刹那,司靖晨咬緊了牙,雙拳緊握,憤恨的盯著眼前的人。
卻也隻是停留了短短幾秒,轉而變了一副模樣。
“小叔,說到底我們也是一家人,何必對我這麼生疏。再說了,這司家現在到底誰做主還不太一定,小叔每次都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