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通緝犯,難道不是應該在亡命天涯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了生日派隊上?
展承戈看了祝頌一眼,說:“我等下有一個人要見,你如果留下,可以一起見。”
祝頌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直覺裡,展承戈要見的人,肯定跟她有一定的關係。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特意見人。
展承戈說的那個人,大約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到了。是個青年男子,年紀和展承戈相近,一頭微微淩亂的卷發,小麥色肌膚。一件普通的藍色短袖配一年牛仔褲,腳下是一雙耐克的運動鞋。
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祝頌就有一種熟悉感,想了半天,腦子裡猛然一亮,吃驚地叫出口:“是你?”
這個人祝頌認識,當年父母出事,警察局的人通知她認人,她從閨蜜家裡趕過去,進警局後接待她的,就是這個男人。雖然後麵的事情她的記憶有些模糊,但在認出父母的時候,她的意識還算清晰。
舒望進門就看到了祝頌,很是意外,不解地朝展承戈看過去。
在這之前,展承戈千叮嚀萬囑咐,說事情沒有查出個頭緒時,不要告訴祝頌任何事情,勉得給她增加不必要的煩惱。但現在他約了自己過來,祝頌卻沒有被支開。
“你跟展承戈認識嗎?”看他進門以後輕車熟路的,應該和展承戈是熟識了,所以祝頌也沒等他回答這個問題,又拋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展承戈告訴我,那個歹徒出現在……季,季明朗的生日派對上,是不是?那個姓季的跟他是不是認識?我父母的死,跟他有關係嗎?”
舒望才剛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祝頌就已經問了這麼多問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向展承戈看過去:“承戈,幾個意思啊?”
展承戈吸了一口氣,語氣一派正經:“我想了想,祝頌畢竟是受害者,她有權利知道進展。頌頌……你先彆著急,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祝頌哪裡能不著急?這件事情壓在她心裡三年,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讓她三年來連口氣也喘不順。但她跟舒望不熟,也摸不清這個人的性情,生怕把他問煩了。隻好硬生生地閉了嘴。、
展承戈問舒望:“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舒望晃了晃手中一個小小的黑色U盤,說:“好不容易搞到了……”
展承戈連忙拿過U盤,直接連線到了客廳的液晶電視上,調式過後,有了畫麵。U盤裡麵是視頻,時間在9月21號,也就是前兩天。
“這是在季明朗的外宅裡開生日派對時的視頻,為了方便我已經截取了比較有用的一段。注意看……”液晶屏幕很清楚,雖然當時參加派隊的人非常多,但祝頌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特彆的人。
與所有人不同,這個人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穿著長衣長褲,甚至還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全身上下在這樣的悶熱的九月天裡裹得嚴嚴實實。
“那個戴口罩的人,是不是那個歹徒?”祝頌用手指著屏幕,雙眼死死地盯著腳落裡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