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
祝頌:“這不是明顯的嗎?如果季明朗買凶殺人,買了方二小姐的命,總有原因吧?”
展承戈反問:“你怎麼認定季明朗和謝文軍是雇傭關係?”
“不然呢?”
展承戈歎了一口氣:“你這隻是假設,又沒有證據。先入為主了,就容易忽略彆的可能。”
祝頌問:“還能有什麼彆的可能?”
“為什麼謝文軍殺人不能是他自己的意思呢?就憑他出現在了季明朗的生日宴上?萬一是彆人帶過來的呢?或者,是他自己用什麼辦法進去的呢?”展承戈列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祝頌卻不讚同他的意見:“可是,季明朗這幾天的行為很反常,我覺得他就是為了季明朗的事。”
“他怎麼反常了?”展承戈立刻問。
祝頌話一出口,就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但想收回也來不及了,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理由來應對。但展承戈也隻給了他三秒鐘的考慮時間。緊接著就問:“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事?你去調查季明朗了?怎麼調查的?”
“沒有。”祝頌知道這件事情她絕不能承認,隻說:“我猜的。”
但展承戈是多精明的人,心下已經確定了祝頌剛才說那句話一定是得到了什麼線索。低聲問:“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說過的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有什麼動作?”
祝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展承戈確實是多次跟他強調不要輕舉妄動,但是當時被徐古那麼一說,她就……
“你把命都不當一回事,要真相做什麼?是不是真相要到了,你死了都無所謂?”
祝頌頭一次見到展承戈對自己發火,而且聽語氣還氣壞了。心裡頓時有點慌,不由自主地就接道:“沒有那麼嚴重,我又不傻。”
“是啊,你聰明,你就是太聰明了所以覺得任何人都是傻子。”展承戈說著,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仿佛祝頌如果在他的眼前,他能提起來拍兩巴掌。
但很可惜,他沒辦法打到。
於是,在盛怒之下,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祝頌猝不及防,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臉上一片茫然。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於腦子給展承戈又撥了回去,隻響了一聲,對方就掛斷了。
這一次展承戈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祝頌茫然地坐了一會兒,把手機插上電,忽然覺得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把剛剛寫好的便利貼都撕成小碎片,丟進了垃圾桶,躺回了床上。
半個小時以內,她起來看過無數次,不知道是看手機充電有沒有滿,還是要看一看有沒有漏看信息。但是,手機屏幕一直都是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