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頌差不多在陽光照進來的第一時從間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她迅速地掀開被子去拿手機。記得昨天晚上是調整了聲音的,難道是自己睡得太死?
拿起手機看過才明白,不是自己睡得太死,而是手機壓根就沒有響過。
祝頌捧著手機赤腳在地上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空空的。至於為什麼空,她不願意去深思。強行把自己失落的心情收起來。但一直到下樓去吃早餐,她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祝菲蓉的表現卻完全跟她相反了,一掃往日的陰霾的臉,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的。在飯桌上的話也多了,特彆是看祝頌的眼神,帶著些諷刺和得意。
麵對祝菲蓉的冷嘲熱諷,祝頌一句話都沒有話。祝菲蓉一個人唱了半天獨角戲,看到祝頌完全把她當了空氣,心下不憤,慣性地伸手要去推她。
祝頌雖然低著頭,但好像額頭上長了眼睛一般,速度極快地掐住了祝菲蓉的手腕,抬起眼來盯著她。祝菲蓉被她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祝頌壓低了聲音警告:“彆惹我。”
“你是什麼大人物,還不能惹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裝作沒有聽到嗎?”祝菲蓉怔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回擊。她抽了抽自己的手,可祝頌卻像是一個鐵鉗鉗住了她,令她無法抽dong半分。
祝菲蓉嘗試了幾次,覺得自己的手被她抓得生疼,火了:“祝頌,你放開我。”
祝頌反而把手抓得更緊了。
祝菲蓉表情扭曲,差點要尖叫起來。就是她疼得快要哭,林悅也忍不住要開口時,祝頌鬆開了手。
祝菲蓉反手拿起杯子,朝祝頌臉上潑過去。卻在祝頌一個狠厲的眼神下,生生止住了手。她懷疑如果自己這一杯水潑下去,祝頌絕對會讓她立刻付出百倍的代價。
她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不是一直裝得像個小白兔,最會扮豬吃老虎?
怎麼,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現在連戲也懶得做了。
祝菲蓉坐在祝頌的左邊,祝冰潔和林悅因為不想和她隔得太近,所以都坐在右下角。因為角度問題,並沒有看祝頌的目光。祝冰潔眼見著祝菲蓉又要作妖,不得不開口了:“菲蓉,你夠了。頌頌又沒有招惹你,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彆鬨了!趕緊吃!”
祝菲蓉手上的那杯水原本也不敢潑出去了,聽到祝冰潔的話正好找到了台階,冷哼了一聲放下來,不再理人。之後的幾分鐘,她覺得自己身邊就坐著一個冰雕,不斷地散發著寒冷氣壓,都快把她凍僵了。
好在祝頌並沒有吃多久,擦了擦嘴。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滿麵春風的笑容:“媽,姐姐,我吃完了。”
祝頌離開飯桌沒有上樓,直接就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窩在沙發上刷手機。
她再次給秦桑打電話,依然沒有人聽電話。
不知道展書硯在家裡宴請都邀請了哪些人,會不會請秦桑。但現在秦桑不接電話,她那天又忘記問展書硯的電話。
平時她吃完飯天天都會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祝冰潔看著祝頌的身影,問祝菲蓉:“她今天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神經病!”祝菲蓉摔了碗,心裡無比氣悶。自己剛剛竟然被祝頌一個眼神就嚇到了,真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