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使得她被迫終止了談話,和祝頌一起回頭。
一個隻穿著一層紗的女人被從一間小包廂裡推了出來,或者說“推”不太準確,因為她是被重重“摔”出來的。所以才會發出剛才那樣的慘叫。
摔過之後,裡麵出來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對著女人的腹部就踩了一腳。女人發出嗚咽一般的痛呼聲。
“賤人!你去死吧你!他媽的……什麼雞ba東西……”男人踩過一腳之後還不解氣,又撕住這個女人的頭發提起頭來一陣痛打。女人本能地還手,胡亂尖叫中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被狠狠地一腳踹開了。
之後,幾乎就是單方麵在挨打了。
一開始齊永嵐和祝頌都沒有作聲,現場也沒有人開口。舒緩的背景音樂響著,三三兩兩喝酒聊天的還在繼續。但那個男人打起來沒完,眼看著被打的女人已經完全沒有力氣還手,隻剩下趴在地上喘氣地份兒了。
這種事情,在各種娛樂場所都不少見。花著巨額的費用來這裡消遣的人們大多就圖個樂和放鬆,有些壓力太大,就直接來“釋放”了。這種地方,會暴露出人性最醜陋的一麵,有些人就愛玩些重口味的,以得到一種變態的滿足。
祝頌有些看不過去了,問齊永嵐:“這,會不會被打死啊?”
她都已經看到地個女人鼻血流了一地,幾個侍者過去勸了兩次,都被那個中年男人怒意衝天地打退下來。其中一個人已經跑去叫經理,沒一會兒,一男一女快步走了過來。男女大約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材高挑,長相俊美。
齊永嵐招手,站在旁邊侍者府身,聽她說:“叫阿瑾過來。”
侍者連忙過去,把剛才趕過來的男人請過來。叫阿瑾的男人看到齊永嵐,立刻一臉堆笑:“小姐從來沒有來過,今天怎麼想起來看看?您和您的朋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永嵐打斷:“阿瑾,那是女孩子怎麼回事?”
阿瑾一臉惆悵的解釋:“您說阿黎啊,這是個新來的小姑娘,花名茶花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這尊佛了……我還沒有弄清楚呢,小姐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帶她過來見我。”齊永嵐輕聲說。
阿瑾和齊永嵐不熟,也隻是在開年會的時候,齊永嵐露過麵所以被他記住了。對於她的個性,阿瑾也拿 不準,多嘴的解釋了一句:“小姐,這是個新人,服務方麵難免會沒有那麼老道。我想,我們得多給新人機會不是?交給我管教就行了,不勞煩小姐親自……”
“事情處理好了,帶她來見我。”齊永嵐微微笑著重複了一遍。
阿瑾隻好閉嘴。
這時候,和他一起來的另一位女性經理已經交涉得差不多了,今晚費用全勉換人相陪,那中年男人才勉強作罷,氣衝衝地回去了。
倒在地上被叫作阿黎的女人被兩個人架著,抬到了齊永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