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男人輕咳一聲,忽略心裡的異樣,視線沉沉地凝視著方曉染,忽而笑了,笑得涼薄而冰冷,“嫣容的身體需要調養,一個月後重新安排捐腎手術,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方曉染愣怔在原地,麵色慘白。
一直等沈梓川離開了許久,他殘酷的話語依然在耳畔不斷地盤旋起伏。
……
當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左右,方曉染趁監視她的傭人眯著眼打盹的時候,推開窗戶小心翼翼爬上窗台,又輕手輕腳地跳窗出逃。
但她剛跑到沒多遠,就被聞訊而來的沈梓川堵在了後花園的門口。
跟隨在沈梓川身後嫋嫋娜娜的女人,正是方嫣容。
這女人隱去眼角的得意,柔柔地說道,“姐姐,你就彆再這樣任性了,動了胎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捐腎的事,我和梓川哥再跟主治醫生好好談談,也許一個月後不一定需要你給我捐腎,我們一定可以找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方曉染看著人前溫柔嫻淑人後惡劣殘忍的方嫣容,再也忍受不住滿腔的惡心,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怒氣衝衝地質問,“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沈爸爸變成植物人,分明就是你搞的鬼!還有那張親子鑒定書,也是你造的假!至於你的腎,根本就沒有破裂,更不需要換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我,這可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說到這裡,方曉染指著方嫣容,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沈梓川,真正的凶手就在這裡,你問她,你去問她啊!”
啪……
沈梓川冷著臉,揚手打掉方曉染高高抬起的手臂,目光陰鷙地看著她,“所有的事情我全部調查過,樁樁件件都與你有扯不斷的關係,所以,你汙蔑嫣容,能帶上你的腦子嗎?”
男人目光陰鷙地盯著方曉染,冷若冰霜,就算他下一秒要將她弄死,方曉染也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