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而複生的妻子,看見我,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沈梓川扔掉了焦黑的煙蒂,移動腳步,籠罩冰冷氣息的高大身軀緩緩逼近了方曉染,垂下狹長的眼眸,望向她慘白的臉龐,那雪霜般寒冽的長指,猛地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力度之大,疼得方曉染小臉扭曲變形,差點落淚。
下頜骨差點要被他捏碎,在他的操縱下,方曉染不得不仰頭,眼中含淚痛苦地看向他,嘴裡含糊不清地囔道,“沈梓川,你想要我對你說什麼?”
男人的嘴邊掀起了一抹寒厲的弧度,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窗台照射在他昂藏的身軀上,他麵容的一切表情都是隱隱綽綽的森冷。
他冷笑著,“就說說你怎麼玩弄我於鼓掌之間。”
冷然嗬笑了一下,沈梓川接著說道,“既然選擇了跟我做了交易,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咬牙履行下去!我全盤信任你,相信你會按照商定的那樣給嫣容捐腎,然後我給你離婚協議書放你走,可是你呢?你在聯合彆人把我當成一個玩偶一般任由你耍樂!想要借著詐死離我遠遠的,開始新生活,準備和蕭景城雙宿雙飛?方曉染,整件事情你算無遺策,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笑得眸子猩紅,冷峻迷人的五官顯露出令人驚懼的神色,鉗住方曉染下巴的那隻手,驟然發狠地再次捏緊!
“啊,好疼……”
方曉染痛得叫出了聲。
“疼?疼就對了。”
沈梓川倏然俯下身,冰涼的薄唇一口叼住方曉染微微泛白的唇瓣,又很快鬆開,眸子裡蘊含譏誚的冷笑,“上次你和蕭景城在酒店裡鬼混的事,這筆帳還沒有算完,沒想到,這才幾天,你又和他糾纏上了。怎麼,他就比我更能滿足你?還是說你的性~欲太強,分分鐘都離不開男人的那根玩意?”
“沈梓川,你太過分了!”
方曉染被他尖銳殘忍的話語給蟄得整個人顫抖起來,瞪著一雙噴火的眼眸,狠狠地瞪著男人,隻覺得他怎麼看怎麼可惡。
“再過分,能過分過你嗎?”
沈梓川望著她,眼眸裡的瞳孔血絲密布,卻用冷嘲的笑意,掩飾住眸底那抹空蕩蕩的沉痛。
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隻有他把彆人的臉踩在腳下,不屑一顧,更是從未有過任何一個人像方曉染一般下他的麵子啪啪啪打他的臉。
這種毫無自尊的滋味,真特麼的難受!
“沈梓川,說我過分的時候,你能不能摸摸你的良心?放開我,彆用你碰方嫣容的手碰我,彆碰我!”
方曉染惱怒地拍打沈梓川的手臂,不明白她們兩個人都鬨到了這種地步,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他害得她失去了四年來唯一擁有的孩子,又強逼著她給他喜歡的女人捐腎,樁樁件件,絲毫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內心深深埋藏的痛苦和絕望,他又知道多少?
更或者即使他知道了,也無動於衷,依然能鐵下心冷眼旁觀著她為他夜夜輾轉反側痛苦落淚。
幾乎把心都掏出來雙手捧給他看,可是,他給她的……是什麼?
現在他居然說她過分,這一切多麼可笑呢。
方曉染最後一句“彆碰我”三個字無疑刺激到了沈梓川,鉗住她下頜骨的大掌改為卡上她細白的脖子,“不讓我碰想讓哪個野男人碰你?蕭景城嗎?他都碰了你哪裡,用什麼姿勢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