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阿椿對此不為所動,甚至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輕掀紅袍,落座在塗成搬來的梨木椅上,散漫地搭起二郎腿,抬眸瞥了他一眼,輕輕挖苦說:
“想不到你們西汝的奸細,嘴巴還挺硬的嘛。”
男人遍體鱗傷,但目光仍炯炯堅毅,不乏神光。
他惡狠狠地吐出血水,又不屑地啐她一口:
“呸!我勸你千萬彆忘了,你自己也是西汝人。”
阿椿輕笑了聲,懶懶把玩著塗成的匕首,她回答說: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可是晚上做夢都不敢忘呢。”
“我告訴你,你們在我這裡決不會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男人怒吼道。
“嘖嘖,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這動不動勸人的毛病怎麼還是老樣子啊?”
阿椿長指挑起匕首,將其靈活翻轉在手掌裡,隻聽“啪”地一聲,匕首外殼被輕易褪去。
女子柔軟指腹緩緩摩挲上利刃尖。
眉眼彎起優雅弧度,她抬眼涼涼地睨視著麵前的男人,紅唇翕動,輕飄飄地喚了那老男人一聲:
“二叔。”
被狼狽鎖吊著的男人,並非普通的西汝國奸細。
——他是阿椿的二叔。
他是阿椿父親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
他是阿椿父親最為疼愛的弟弟。
男人猛然頓滯住,驚愕地瞪視著她,隨後眼神褪變成恍悟。
十幾年不見,他竟一瞬間未曾辨認出來。
當下被自己侄女困吊的情形,讓男人仿若遭受到滅頂的侮辱一般,他惱羞成怒地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