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就殺了我!”
阿椿倒像是被他逗笑了。
鋒利的匕刃慢慢陷入指腹中,軟肉被霎時刺破,殷紅瑩圓的血珠兒冒滲出來,如露滑散,滴落在她大紅色的裙衫上。
女子根本沒有痛感,隻有匕首的鋒利度讓她感到滿意。
她依舊轉玩著匕首,然後慢慢站起身來,匕首刃尖兒對準男人的心臟位置,指骨略用力,暗暗下壓。
地牢裡再次響起她的聲音。
溫柔而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
“殺您太容易了,可是您一條爛命,就想著抵消我父親、母親、兄長、姐姐以及大伯一家上下十餘口的性命。”
阿椿每說出一個字詞,便在他肉脂之上下剜一寸。
“這筆賬讓做侄女的我,怎麼算怎麼不劃算呀,您說呢,二叔?”
女子腕骨力道死死抵在刀背上,動作卻緩慢無比,匕刃如割生肉般持續割裂他的肌膚。
“啊!!”
這樣刺骨錐心的痛,讓老男人立馬濺起哀嚎。
阿椿充耳未聞,甚至嬌俏挑眉。
手中匕首仍在刺破他的胸膛,傷口一路蔓延到人體最為脆弱的腹肚上,老男人頓時受不住服軟出聲:
“真正對他們痛下殺手的人又不是我!”
阿椿手中匕首頓停,眯眼瞧他。
老男人緊忙出聲,“你也該知道,殺害大哥的真正仇家是北梁皇帝和首輔蘇宴安!”
阿椿嘴角微勾,再次用力壓下匕首,柔聲問他:
“跟北梁的新仇舊恨,我會自己慢慢算,不勞您費心。現在我想知道的是,跟您一同潛伏在城中、哦不對,應該說,是北梁皇帝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還有誰?”
男人卻又閉緊嘴巴,還在妄圖垂死掙紮一番。
阿椿淺歎一口氣,似乎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