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江韶離開的時候,根本不管裡麵的染素汐是否剛小產,也不管她是否要脫光了衣裳施針。
他特地推開了所有的門窗,還囑咐百杳不許關上。
江聿謹負手凝向窗外,衣袂微動。
昏暗的天色將他溫潤的眉目染得霧霧靄靄。
百杳才拎走水霜回來,就聽江聿謹道:“百杳,去給春花找個郎中吧。”
百杳躬身道“是”,將春花抱了出去......
不稍須臾,白蘞收好銀針從裡間走了出來。
她衝著桌案後的男人微微行了一禮,轉身,卻又頓住腳步。
“謹。”
不知道在喚誰的名諱?
江聿謹沒有出聲。
“爺。”
“嗯。”淡淡一聲,像是碎薄的歎息,才出現便消失在空氣中。
“您......當真了?”
“沒有。”
“好。”白蘞重新垂下眼睫,“奴婢告退。”
猝不及防地,修長的身影兜頭罩來。
男人挺直的背脊彎得很低,堅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
“你怕了?”江聿謹清冽的雙目流光炯炯,眼角掛著克製不住的紅。
白蘞的身子僵了僵,毫不留情地推開江聿謹的懷抱,跪地道:“請爺自重。”
氣息一下棲寂。
江聿謹垂眼看著白蘞的頭頂,繃緊下頜:“......白蘞。”
“奴婢在。”
“......我從未當你是奴婢。”
“您永遠是奴婢的主子。”
“你剛剛不是害怕我當真動了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