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從白蘞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江聿謹含笑的側顏，和滿樹的紫荊花，以及窗邊笑得明媚嬌豔的少女。
她的喉嚨有些發澀，沒有猶豫，立即抬步上前。
“爺......”出口的聲音滿是踟躕和欲言又止。
江聿謹聽到白蘞的聲音，回頭看來，唇角的弧度不見了，眼眸依舊溫和。
白蘞朝他欠身福了一禮，含眸淺笑，臉色是蒼白憔悴。
江聿謹大步而來：“不是說身子不適嗎？你有事情讓人過來傳一聲就是，何須辛苦自個兒跑來？”
伸手想要扶住她有些瘦削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
江聿謹眼波微動，有些受傷。
白蘞咬唇垂眸，避開他的目光，道：“爺，大長公主殿下召見奴婢了......奴婢尋思著，還是應該先問問您的意思......再過去。”
她是來問，她已經將清白給了他，他想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
“母親那裡你不需要擔心，我陪你一起去。”
白蘞喃喃：“爺要如何做，才能不讓奴婢擔心？”
江聿謹麵露驚訝，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直以來，白蘞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個局外人。她唯獨癡迷針灸醫術，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這種春怨的話語，完全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
白蘞說：“染姑娘說的沒錯，是奴婢自甘墮落，是奴婢自己下賤，才會選擇用自己的清白給您解毒。咳咳咳......”
說到激動處，她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起來。咳得她原本蒼白的小臉，一陣泛紅。
江聿謹皺眉，想要去幫白蘞順氣，又像是知道她一定會躲開般，隻能握了握拳，將手背到身後。
“奴婢親手打破了自己堅守的原則，碾碎了自己的自尊，活該被人瞧不起。”白蘞捂著胸口，道，“這樣的我，又哪裡還有什麼擔心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