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跪下,忽然道:“爺,求您放奴婢出府。”
氣壓驟然變低。
斑駁的樹影似水墨,落在江聿謹皺起的眉間。
他薄唇緊抿,問:“你說什麼?”
白蘞顫聲重複:“求您放奴婢出府。”
“白蘞,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正因為如此,奴婢才不知道怎麼麵對您,怎麼麵對自己。”
“有什麼不能麵對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好好地待著呢嗎?”
“那是因為您沒有對彆人動心!”
“因為她?”
白蘞幽怨地盯著鞋尖,沉默不語。
江聿謹苦笑一聲,彆過頭去:“是我想多了。我的心是怎樣,你何曾在乎過?”
似鴉羽般的長睫半斂著,擋住了他眼底的深意。
“罷了,我放你走便是。”
白蘞倏地抬眼,麵色劃過慌亂。
她沒想到這次江聿謹沒有挽留她。
而且,是在她奉上江聿謹夢寐以求的自己之後,他竟然沒有挽留她!
“這次你幫我解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和我說......不,你都可以告訴百杳。”
話落,不帶停歇地抬步。
“不是這樣的!”白蘞猛地抓住江聿謹的手腕,聲音顫顫:“奴婢也以為奴婢不在乎......二爺,我也以為我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