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可是有不少人說我祖父的這幅畫是用色奇怪,繪法簡單。還笑他說是‘武將本不通曉文墨,非要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染素汐搖頭:“嘲笑老侯爺的人一定是些自小吃穿不愁,沒受過苦的人吧?”
江韶撇嘴:“的確是些自詡風骨的紈絝。”
染素汐柔聲說:“小女以為真正的風骨是雄渾的豪放,剛正的氣概,和表裡如一的風度。”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牆上的畫,道:“您看,這木槿花的枝乾用濃墨勾畫,葉片用淡墨描繪,唯有花瓣上以顏色。
筆觸粗細有致,描繪細致入微。
老侯爺以黑白襯托出來的彩色的花.蕾,就像是英雄傲骨下的柔情,像是戰亂後的生機,是盎然的希冀。”
傳聞中的老侯爺,那是多麼一個威風凜凜的英雄人物啊。武藝超群、用兵如神。帶著江字的戰旗一現,敵軍自動潰不成軍。
可惜......最後卻因親信的背叛,身中埋伏,在大火中喪生,屍骨無存。
染素汐不禁歎了口氣,感慨:“性靈出萬象,風骨超常倫。依小女拙見,老侯爺畫的就是風骨。”
江韶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的眼,神色懶散,捏著折扇的手指卻微微泛白。
這時,魏景泗出現在門口。
他的目光鄙夷:“姑娘這番溜須拍馬的話應該留著,拿回去說給太常寺卿聽。想來太常寺卿聽後,一定會更加憐愛你。”
江韶忍不住微微皺眉。
薛兆也察覺出了魏景泗對染素汐的敵意,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一聲啜泣。
“??小丫頭,你這是......哭了??”
這麼容易就哭了?
江韶也愣住了。
這小瘦馬被東宮的人劫走都沒哭,現在卻因為魏景泗一句不痛不癢的諷刺就哭了?她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