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沒有波瀾,就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不,也許對陌生人都要比對我溫和得多,“不要圍著彆人的世界轉,你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
我低著眸,“那這也不是你凶我的理由。”
“是。”
沈裴之坦然承認,“我看到你很後怕,火氣一上來就把私人情緒帶到了你身上,我給你道歉,行了?”
“......”
毫無誠意。
但我也不能說不行。
沈裴之微微湊過來一些,神色認真,“長記性了?以後還會不會一個人亂跑?”
怎麼變成反過來教育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翻身起床。
走到門口還是覺得氣不過,我又轉頭憤憤道:“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在給我洗腦,你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錯,但是......你都說了你情緒不好,我這次不跟你計較。”
沈裴之挑眉,說可以。
其實,我和沈裴之這樣直話直說的時候不多。
也多虧了這場對話,我們之後的相處變得正常起來,他帶我去看了很多地方,村民放牛的山,他小時候撈過魚的河。說起很多事,也讓我了解了沈裴之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離開前一天晚,我和沈裴之肩並肩躺在床上,看著牆色泛黃的天花板。
沉默很久,低沉悅耳的男聲率先開口:“薑瑜,你為什麼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哪兒有為什麼。”
“會喜歡多久?”
“不知道,但我懶得重新喜歡彆人,你就這樣乖乖的,我會喜歡你很久很久。”
也許是“乖乖的”三個字太過稚嫩,我聽見他輕笑一聲,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那你怎麼保證,我會一直願意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