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被失落吞噬。
原來弟弟看的是陸遲言。
陸遲言盯著虞傑看了幾眼,嗤笑一聲,連連點頭。
“好,好,你們姐弟兩個真是好樣的。”
“虞傑,你告訴虞晚,要是還想保你的小命,明早八點,我要在碼頭看到她。否則,她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我。”
還拿弟弟的命威脅我?
「陸遲言,你真不是個東西。」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忘記要給白月光過生日。」
「我當初怎麼會眼瞎看上你?」
陸遲言走的快,我連和弟弟告彆都來不及,隻能邊跟著邊罵他。
他果然沒給弟弟續費,隻顧著帶著他心愛的白月光,一路風馳電掣到了陸家的私人碼頭。
看著那艘印著AM兩個字母的遊艇,我自嘲地笑出了聲音。
我這個合法妻子,為了找他要應得的十萬塊救命錢,半路丟了命。
可他卻在這一擲千金,用幾千萬的遊艇來哄白月光開心。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安曼曼在陸遲言那些狐朋狗友的簇擁下,滿臉幸福地上了遊艇。
我也被迫跟了上去。
就在遊艇剛剛離開碼頭不久,眾人歡呼著要讓安曼曼許願的時候,陸遲言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連號碼都沒看,直接接聽。
不是不相信我出事了嗎?
演這麼急給誰看?
“陸先生,我們在距離案發現場一公裡的位置有了新的發現,很有可能和你的妻子有關,麻煩你儘快到隊裡來一趟,協助我們的調查。”
又有新發現?
還是一公裡處?
可我昏迷前的最後記憶,是在車裡。
那從我昏迷,到死亡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誰把我從車裡救出來,又把我帶到了哪?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又為什麼會以靈魂的形式跟在陸遲言的身邊?
這和那些沒有搞清楚的疑問有關嗎?
數不清的問號瞬間將我淹沒。
可我現在這幅樣子,什麼都解決不了。
因為陸遲言是絕對不可能打斷安曼曼的慶生宴,跑去刑警隊配合什麼調查的。
他要是真在意我的死活,眼下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剛才是手機,這次是什麼?”
陸遲言眼神涼薄,語氣淡漠。
他倚在甲板的護欄上,隨手掏出一支煙,送到唇邊點燃。
海風吹散了他鼻息間吐出的煙霧,卻吹不散他眉眼間的譏諷。
估計他心裡還是認為,這一切都是我搞的把戲。
“我們找到的是一枚帶血的戒指,內壁上看到LCY三個字母縮寫,所以推測是你妻子虞晚的。”
帶血的戒指?
陸遲言神色晦暗。
“言哥哥,怎麼了?是小晚姐姐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