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覺得兄弟姐妹就是累贅,老死不相往來也沒有啥,這幾天他都在考慮是不是去公社小學把三妹要住的泥巴地重新整合一下,又擔心不能及時接到四妹回家,人路上出啥事等等,還會想著外出的小弟,想著老實巴交的二弟。
海島本身就重祭祀,而自家老太太祖上又是風水術士。
他隱隱約約猜測或許分家那時醒來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老太太,借屍還魂的戲從小可沒少聽啊。
可是他不會再去深究,有必要的話甚至會幫忙隱藏好,以便守住如今這完美快樂的家。
當然,這些煽情的心裡話牛進倉打死都不會說的,又是抓頭又是撓腚的說晚了撿不著好東西,抬腳就走。
人拎著海貨回家時,全家人都在拆家。
很多年前還允許祭祀時,老牛家有一個木頭做的超級大靠邊站桌子,大煉鋼的時候居然也沒有被翻出來貢獻了出去,卻在這會給翻出來了。
妹夫於亮東把家裡最大的砂鍋按在桌子上,其他圍觀人員就喊著‘正中心呢,放心鋸吧。’
牛進棚的聲音從桌子底下傳來,“那我可真的鋸了。”
其他人此漲彼伏的讓動手彆磨嘰。
不過底下要燒火的話桌腿就有點兒高了,於是大人又忙張羅著鋸掉一般桌腿。
津津有味瞧著的黃水仙趕緊上前拎丈夫的海貨,“媽說了吃火鍋。”
看丈夫一時間沒明白就換了種說法,“就是打邊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