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嘀咕這孩子說的話怎麼怪裡怪氣的就聽牛進家擱一邊大談特談過年時炊事班整的鍋包又多麼的驚為天人。
牛進家感覺不對想跑的時候剛好撞見牛翠蘭。
人一般不會這時候回家,再加上最近學校人手使喚不開,已經好幾天都不回娘家吃晚飯了。
今兒黃校長的囑托過來瞧一瞧老太太是不是當真要去公社小學,她還差點跟人乾架。
按著黃校長話裡話外的意思,老太太隻是一時興起也就算了,真有那個想法可不行啊。
教育不是小事,再往前個四五十年,請教書先生那都得給人下聘書。
牛翠蘭就不樂意,尋思又不是老太太開的頭,難道老太太要萬般推脫,把自己貶低到塵埃裡頭,表示泥腿子沒有資格教書育人才對唄。
之所以還是跑了這一趟,牛翠蘭打心眼裡覺得老太太是為了自己才攬的活兒,剛才站外頭都要內疚得哭出來啦。
一看親媽都剪頭發了,牛翠蘭就知道老太太不是開玩笑。
話落還是憋不住哽咽說:“媽是想叫我輕省一點”
眾人尋思總算是找到了緣由,幾個當哥哥的還叫妹妹不用往心裡頭去,欠媽的恩情還不完。
連帶著徐水生也觸景生情。
徐春嬌捧著茶缸子給大家夥開了個‘新聞發布會’,要理由,沒有,她就樂意那麼乾。
再看小輩們還一臉苦菜花樣,乾脆抽出鞋拔子都孩子孫子轟出荒屋去。
烤魚片也吃了,配方也有了,徐春嬌一視同仁的轟走了大侄子,摸了把油光水的頭發,扭頭進屋尋思怎麼教育祖國的花朵去了。
周一一大早,徐春嬌跟著孫子輩一塊出現在公社小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