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躺床上乾啥啊”
“奶奶,你一個人在屋裡頭害怕嗎?”
“奶奶,你乾啥呢”
“奶奶,你應我一聲啊”
“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
徐春嬌煩了,一把老骨頭躲門後頭,等孩子們去後院的時候打遊擊似的跑出了家門。
領著弟弟妹妹們像巡視完領地一樣把荒屋角角落落看個遍的大妞又回來了。
“奶奶呢?”
“奶奶去哪裡了?”
“沒瞧見出去啊?”
“一個沒看住,難道是跑了”
“是不是躲床底下了。”
“床底下沒有,窗簾後頭也沒有...二妞...咱奶不可能躲在尿桶裡,那個不用掀。”
“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奶啊啊啊啊!”
在大妞密集的碎嘴子裡,徐春嬌已經悄咪躲到了兒子兒媳家裡頭。
那叫小範的年輕人正盯著掛房梁上的風乾兔子生悶氣呢。
這一家都是啥人啊,怎麼把人放下就不管了。
一老一少碰頭以後倒是一拍即合。
小年輕叨叨沒想到鄉下生活條件比城裡頭還強,居然有全須全尾的兩隻風乾兔子。